重伤
用剑将用力那个公子的手推开,然后严肃地对他说:“够了!你还要闹到哪个时候?老爷那边让你赶紧回去,他有任务要交给你。”
小公子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松了手之后便非常不满地抬头看他,那人也不惯着他,接着说:“老爷还说了,你玩过了。让你做事收敛一点。”
小公子冷哼了一声,将烧红的铁钩拿了出来,紫鸢吓得下意识地往那人身后挪动。那小公子拿着铁钩就往那牢房里走,他看着地上一片的血迹,他又笑了起来。他将那个铁钩放在那面墙上。放在了当初那个女人被镣铐锁住时心脏的位置。铁钩和墙壁接触时,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响声。
他像是终于满足了。随意地将铁钩一丢,便又踏着那一滩滩血迹大步走了出来。紫鸢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他却向她走过来,十分贴心地向她伸出了手。
“我们该走了。”小公子笑着说道。
北玉和酥酥们向宫后走去,临安宫中,前面是大殿,中间有一个露天的水池,中间是假山和莲花,池面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冰,但是因为北玉回来后,宫内四处都生着炭火,池上就飘着淡淡的薄雾。
大殿对着的是北玉的书房,右面是北玉的寝宫,而左面通往的就是酥酥这些贴身侍女住的地方。北玉紧紧跟在酥酥后面,她经常来这里,因为这里种着很多的花,秋霜没事就会在这里浇花施肥。她总是能在这里找到秋霜。
走过花圃中间的小路,对面就是她们的住处。
北玉缓步推开门,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秋霜躺在床上的景象。房间里像死一般的寂静。她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酥酥走在她前面,走到秋霜的床前,本是正常的动作,但是北玉却看出酥酥抖得厉害。她走近了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秋霜就连脸上都包扎了。几乎秋霜的整个头都被包了起来。北玉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那日明明秋霜是被杖责,为什么整个头都会包扎?是哪里不对吗?
她连忙抬头问酥酥,眼里满是迷茫:“秋霜她的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酥酥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她颤颤巍巍的掀开了被子的一边,将被子下的情景展现给北玉看。被子下秋霜的身体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全部都被包扎了起来,而且还有不少部位都在往外渗血,肉眼可见的白色布条被一点点地染成鲜红色。
北玉吓得几乎无法呼吸。这不可能。不可能。当时秋霜被杖责后得情形她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伤得这么重。而且,父皇绝对不会如此狠心的……
酥酥侧过头去想要憋住眼泪,但是还是没能憋住。她身后的糖糖和糕糕都已经被吓哭出了声。
北玉反复深呼吸,难以接受现实,她难过得呼吸困难,眼睛红得发狠,眼泪大滴大滴得落在单薄的木床上,她身子瘫软下来,但还是用力拉着秋霜的手,她几乎是半跪在秋霜的床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几乎是用气息吐出的这句话。
酥酥哭得有些难以自抑,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秋霜姐姐是,今天早上才,送回来的。”
酥酥想到早上的情景又顿时悲痛不已,她站不住,就跪在地上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酥酥终于又缓过神来,她无力地靠在秋霜的床边,然后慢慢说道:“今天早上,承恩宫那边派人来吩咐,说您要回宫来修养,让我们准备准备。”
“当时我带着人在大殿和您的寝宫里收拾。糖糖和糕糕被我派去取您的药了。所以她们并不知道这件事。“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当时在前殿里扫地。突然我就听见有人在敲宫门,我以为是您回来了,连忙跑去开,谁知道门口是一辆推车,我又没见敲门人,便好奇探头去看。谁想那推车上的是人。”
“那人其实就是秋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