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
说话般道:“你的血,不寻常。”
“是啊,主人都泡过糞池了,血能正常吗!”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近的嘶嘶声,她心里暗骂着,若是她仍是血祖的身驱,不要说这区区怪物,就算整支军队来了她也能应付得绰绰有余。
可现在她不知为何变成了女人,而且这女人的身体也不知道如何使唤,吸血鬼的力量完全使不出来,与常人无异,简直无计可施。
正当她在心里暗骂之时,便又紧接传来一记炸裂的声音,随之便有着什么粘稠之物落在她的背后。
“宗主!”
远处传来了接二连三的人声,血祖转过身去,便看见一班穿着蓝袍的人,手中握着发光的弓,把那同样发着光的箭向那些怪物的身上射去。箭矢穿过怪物之时瞬间炸开,只一息之间,十多只怪物便已成了血泥浮在池上。
其中一名蓝袍少年收起了弓箭,脸上布满了紧张的神色跃进池中,走到了血祖的跟前,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像不用钱般流满了脸道:“宗主!宗主!可算找到您了!”
血祖看着那些蓝袍人一身古人打扮,先是愣然,才后知才觉地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道:“这是,古装?”
她脑海中突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她跳崖后不知为何落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有妖,有魔,说不定还有着其他什么东西的古代世界。
她活了600年,经历了古今的时间,而古今之间也只有吸血鬼一族是另类的存在,妖魔那些只能从书本中读到的生物,根本不存于世。
可现在突然回到了古时,这些她以为没有的东西,忽然在她的跟前出现,让她除了愣然,便不知道如何作出更多的反应。
啊不是,现在让她愕然的当然不止这些。她看着那哭得死去活来的少年道:“宗主?我吗?”
少年又瞬间定住了似地道:“宗主当然是您啊。”他忽又哭了起来道:“宗主您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头忘记了什么,这可怎么办啊宗主。”
她看着那鼻涕糊着嘴唇的少年心道:少年你刚才不是很强地刷刷刷把那些怪物射杀吗?怎么现在成了臭屁孩一样,哭得像别人抢了你的玩具似的?
她想了想,心里盘算着什么,清了喉咙道:“摔了一下,有些东西忘了。你来说说,你是谁,我是谁,我怎么了?或许能让我想起来也说不定。”
少年以衣袖擦了眼泪道:“我叫姚明哲,是宗主门下的弟子。啊,宗主您名唤南梓涵,是驱魔世家南家的滴长女,也是南家的现任宗主。您追着一名凶祟落了陷井掉到崖下,我们找了许久才在此处找到了您。”他的眼泪又像止不住的洪水般涌出道:“可这怎么办啊,您甚至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
南梓涵?男子汉?吓?这姓南的爹是认真在取名吗?虽然倒是与自己现状贴切得很就是。血祖心里默默地想着。
“哼,果然。”身后的狐妖忽然冷笑道,南梓涵转过来看着他笑得阴冷的脸容道:“果然什么?”
狐妖没有答话,他那金黄色的眼底仿似有一种力量藏了起来,他的手腕转动着,手指张开再收起,收起来再张开,重复了数次后,他的笑意便又加深了些。
他把灵力聚在了双臂,用力向内拉扯,锁链便像普通的绳子般断开,断开链子的未端往树身荡去。挂在他手腕上的,便垂进池中。
姚明哲走到了南梓涵的跟前把她护在身后道:“你是何人!竟能争脱锁灵铁!”
狐妖转着手腕,绕有兴趣般透过了少年看着他身后的南梓涵道:“你流着南家的血,难怪味道如此不同。”
姚明哲的脸苍白了几分道:“什么意思?你喝了宗主的血?”
南梓涵轻咳一声在他的身后嗯了一声,姚明哲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她在姚明哲的耳边细语道:“喝血不好?”她身为血祖,世间不知道有多么人想要取她的血,可现在这个世界也会是如此吗?
姚明哲面有难色道:“南家的血,不一样。但只要不下血契问题也不大。”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只是“不一样”而不是怎样的“不一样”?可这个“不一样”,倒是与血祖有些相似之处。
还有血契。
南梓涵捉了捉脸,看着狐妖冷冷的表情心道:倒是下了。
可她不动声息地问:“我说如果,如果下了血契会怎样?”
狐妖冷冷道:“生俱生,亡俱亡。”
“力量也是互相制衡,也会互补。平常人倒没什么,南家万万不可与人下契约,特别是魔物。” 姚明哲道。
“唉,你不要说一些又不说一些的,把话说完!”
姚明哲恭敬地应是续道:“南家历代皆是驱魔师中的佼佼者。长久以来,不知多少人窥视南家的血,想与南家下血契,血契在,便等同得到南家的力量。‘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