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人间
扰的人心神混乱,血脉倒涌。若是寻常的修士遇见这魔头,定撑不住半招就被碎尸万段,而这莫止渊恰巧家境殷实,身着玉山仙女采灵云宝霞织的宝衣,一身护体灵光着实不凡。虽说被打的面红耳赤,狼狈不堪,但至少还有还手之力。
莫止渊咬牙挥舞着大锤重击那流烟遁影,虽说不一定砸的到,但那魔头也惧怕大锤上的无量业火,也是小心周旋。一魔一仙在空中翻上窜下如游龙戏珠,打的不可开交。眼看着莫止渊的护体灵光快要涣散,急的他豆大的汗珠漫天挥洒。
就在这危急时刻,天地间突然“嗡”的一声闷响,那缠着莫止渊紧追不舍的魔影不再诡笑,显露真身惊恐的环顾四周,警惕的喊到:“何方高人!出来说话!”
这时有七彩雾气在周围几里地凭空出现,还有四男两女从周围山间跃出。其中一个身着青灰武袍,手中三尺青锋,扎着半尺断发,一脸英气的消瘦男子,一出来就急忙对着胖子喊道:“阵成,大哥。”
莫止渊脸上的肥肉把眼睛挤成了两条缝,算是回应了一个笑脸。这这人都是莫止渊的兄弟,在莫止渊与那魔头纠缠之时悄悄寻见此地灵脉,借天地灵气布下八卦降魔阵。就算这魔头有通天的本事,又怎能抵的过这天地之威。
魔头一看这阵势,心知大事不好,破口大骂道:“尔等仙门弟子竟这般卑鄙无耻,竟布下阵法暗算本王。这茬本王记下了,他日再来,定完先屠尔等一城!才能解本王心头之恨。”
那魔头放完狠话,转身就暴起漫天黑云遁逃,连阴沟里哀嚎求救的喽啰也顾不上管。可在这玉山的地界,哪能任他说走就走。
莫止渊被那魔头耍了半天威风,一肚子闷气憋在心里。眼看那魔头要逃,当即就气沉丹田,挥起两柄重锤狠狠的碰在一起,指挥弟兄们调动阵法。
一刹那地动山摇,天地间游荡的七彩雾气在兄弟几人的调动下骤然聚成金光闪闪的篆文,将那逃遁的魔头从化影神通中硬生生震出原型。
那魔头此时真如丧家之犬一般,在漫天黑云之中刚一施展化影神通,就被莫止渊兄弟几人调动降魔阵之威破其神通。几番折腾下来,那魔头恼羞成怒,连吼带骂。眼看自己被困阵中凶多吉少,就取出一个黑色面具,念念有词的贴在脸上。待他回过头来,却变成了一张铁青的牛脸,头上还生出幽青的牛角。
变化的魔头不仅身形暴增,就连声音也变得雄厚。此时非但不逃,反而又对着莫止渊喊开了狠话道:“莫氏小儿你欺人太甚,本王给你面子,你却非要不依不饶。既然如此,那本王今日干脆就拔了你这根独苗,断了你莫氏的香火。”
莫止渊与兄弟几人见多了魔宗的手段,一看这情景,马上就想到高人附体的秘术。魔宗高人也是深不可测,附体秘术指不定能强破降魔阵,逃出生天。兄弟几人怕这魔头逃走,日后回来残害百姓泄愤,就拿出看家的本事围堵。
那魔头身形一变就力大无穷,牛鼻子喷着热气,在降魔阵中横冲直撞,将那金篆阵纹撞的残破消散,就连大地都受降魔阵牵连地动山摇。
不用说,莫止渊的几个兄弟皆是修为平平,手段也是剑术武艺,最多也是丢过去一把镇鬼的黄纸符,就连这魔头的汗毛都伤不到。
修炼无量业火神通的莫止渊也有金刚法身,力大无穷,被凡间修士尊称太岳真人。只见莫止渊大喝一声,挥手示意兄弟退下守住阵法,他一人上前,要不惜代价,在阵破之前降住这魔物。
莫止渊大锤上的琉璃火焰突然燃遍全身,成了一个大火球,挥起大锤就砸到那青牛角上。雷光火花闪的天地一暗,这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震兄弟几人捂着胸口坠落,只剩下一魔一仙神力向搏,如天雷滚滚,震的脚下山城树倒楼塌,河水倒涌。
时间一晃而过,三年后,小山城的戏楼前围满了手捧供奉的百姓,戏楼上的戏子也摆着莫止渊当年的架势。一声梆子起,“呔!大胆妖孽,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哇呀呀呀呀!本仙法身金刚不坏,人称太岳真人,你若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仙将你灰飞烟灭,哇呀呀呀……!”
小山城中很热闹,而在小山城城外冷清的山坡上,有一个人坐在半人高的山芦苇之间,杵着一柄长剑,醉的不成样子。
回忆在酒里,怕,却又放不下。他知道那一群戏子中,那个手持木剑,扎着半尺断发,追着丑角打的武生叫祝人间。至于为何,他伸手把自己那束隐喻无根浪子的半尺断发扯开,披头散发,就和戏台上那个神仙看着不太像了。
他叫祝人间,他知道自己是玉山的仙人从凡间瘟灾的死人堆里捡来的,据说俗姓为祝,来自人间,就唤作祝人间。
人间在凡人无限遐想的玉山福地混迹了二十余年,虽说小病小灾不断,却也慢慢长大,还跟着养亲练成了一身好剑法。人间跟随养亲家里的兄长莫止渊四处降妖除魔,在江湖也算小有名气。然而就在三年前的那场恶战中,兄长莫止渊和那魔头杀红了眼,以力相搏耗尽元气,就在人间面前遭那业火神通反噬,身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