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下来了!
她看了一眼那邋遢的白胡子老头…
那个看起来就很不简单的世外高人…
肯定是他…
真没想到,这世界还有认得此草的人活着…
“将军,我…不知道呀…什么月下草,我就是有一次出门游赏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我看着草香味独特,也似乎能安神就…”
“放屁!这草普遍长在海拔极高的山巅,就算是身强体健的男子也很少有人能爬的上去的,而且这草通常长在山势陡峭之处,你就算有很好的身手也是采不到的…”
“而且这草罕见…京城之中及附近都应该没有,这枕头里却塞得满满当当…老夫看你是存心想害公子呀…”
“将军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一心为了公子好,看他睡不着觉才…我虽不是他生母,但待他如亲生孩子一般这么多年精心教养,问心无愧…”
廖皖回头悄悄问了公子一句:“真的吗?”
“嗯!”
出乎意料地,公子竟然帮那位王夫人说起了话。他强撑着自己坐起来,
然后说:“父亲,王夫人一直带我很好,这也是她无心之失,你不要怪他了。”
虽然从哪里都还解释不通,但是篥儿既然都这么说了,
为了让他少花些心里,将军也决定暂时不计较,
只是说了句:“之后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
王夫人假装很害怕地出了门,
廖皖一直偷偷观察着那个女人,出去关上的门的时候。
廖皖又看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
(王夫人:这月下草是天下第一毒草,应该没有解药能够救得了他了!就算他们请到神仙,公子也是回天乏术的!)
“对了,白梅花瓣好像能解这个毒…你…”姚仙人刚说完,
廖皖就从最内层的衣服里拿出一块素帕子。
里面包着满满的白梅花瓣。
“这本就是奴婢为了让公子开心收集的…本来是想做成白梅花糕的…”
“如今姚仙人要是需要就…”
“太好了!不过…老夫也只是一本很古老的医书上看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用…”
“好好好,廖皖你和姚仙人赶紧去做药,要是还是不行,麻烦你像上次一样救我儿子!”
“是,奴婢遵命…”
说完,两个人退了出去,被带到了最近的一间制药房里。
姚仙人按照记忆里那古书的方子…
“对了,还需要一味年轻人的血…你看…”还没等姚仙人说完,廖皖就拿起旁边的一把用来切药材的小刀,划了自己的胳膊…
“要多少?”她这么问道。
“呃…是心头血…公子这毒中在心里…要…”
又还没等他解释完,廖皖就拿起一个空的小木碗躲到一边,解开衣服,
然后…
“要多少?”她这么问道。
“半碗就够了…”
整个过程,廖皖一句疼也没有喊,甚至没有任何犹豫,让姚仙人特别诧异。
就算是再忠心的奴婢也不至于坐到如此地步吧?
因为廖皖对自己下了狠手,划开的口子非常大,所以一下子就接满了一整碗。
“好了好了…够了…等会儿我给你配些止血的药…”
“对了,你之前究竟是怎么治好…喂…你醒醒呀…”
廖皖因为一路劳顿,又失了那么多血,所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姚仙人赶紧让门口守着的人把她带走好生照顾,自己则留下来继续配药。
按照方子捯饬一通,那本古书上记载的血梅丹还真就被他炼了出来。
姚仙人也来不及激动,
赶紧把那丹药带回去,给公子服下…
公子吃下后,仅半个时辰,立刻就好转起来,身上的红斑全都消了。
他一醒来,就问廖皖呢…她不是好像也触碰过那枕头也中毒了吗…
“她中毒不深,老夫给她买点儿普通的药材调养几日就好了…”
听到姚仙人这么说,公子这才放心下来。
这月下草的毒性是慢慢发作的,
要朝夕接触一年以上才会毒发,一旦毒发就是无可挽回…
这手段实在是在歹毒…
至于王夫人是如何得的这月下草,之后再介绍吧!
反正不过怎么说。公子是活过来了!廖皖的能力的使用次数也省下来了!
小剧场。
那天晚上,廖皖在姚仙人的照顾下门醒了过来,继续侍奉公子。
公子用上了廖皖给他临时做的很普通的棉花枕头。
虽然少了些可以“安神”的香气,但毕竟完全无害,睡起来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