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真相
一起要见她,所以…
关于廖皖,两个人毕竟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之前难免遇见过几次。
每次就算打搭上照面了,
也几乎次次都是以青萝翻她一个白眼草草收尾。
不过,廖皖这辈子收到过的白眼,早就数不过来了,所以她也并不在意。
确实,之前的时候,虽然同为宫婢,
但是廖皖比青萝要卑微低贱得多。
廖皖难受了好半天,到第二天才缓过来一点儿,
从此以后对于“秋千”那个东西的阴影就更大了。
什么嘛…这么好的一东西,我为什么一点儿美好的回忆就不能有呢?
她这么想着,叹了口气。
景篥望着托着腮帮一脸惆怅的廖皖,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摸了一下她的头。
然后廖皖觉得自己的头上好像多了一样什么东西…
拿…拔下来一看…
是一根簪子?
白色的,玉做的,很好看,看起来就特别金贵。
“公子您这是?”
廖皖的头发其实挺多的,毕竟这样的话冬天脑袋就没有那么容易冷,热她是不怕的。
但平日里都只是用一些布带之类的,很简单地绑着,
整个脑袋上显得很寡淡。
和一向酷爱穿金戴玉的青萝很不一样,
公子一直想要送她些什么首饰之类,
如今正好得了个好机会,就当道歉礼物了。
然后…两个人相互推辞了好半天,
廖皖实在是拗不过公子想要表达诚意的决心,只好收下了。
再然后,这根玉簪子就和公子当年“施舍”(景篥:才不是施舍呢!是…是赠送!)的那把空白扇子…
被廖皖一直好好的…
当然不是,这根簪子,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插在廖皖的脑袋上,成为了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物件。
公子还要再送她一些耳环,项链什么的。
廖皖都以自己没有耳洞,打也怕疼。
簪子的话,万一遇到危险了,还可以拔下来防身。
项链的话…要是被别人看上了,想要抢走…那么自己就很有可能会被勒死…很危险…
的理由通通谢绝了。
于是公子想着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
也确实,廖皖和其他女子很不一样,最朴素的打扮才是最适合她,最好看的,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青萝就来了。
“青萝,你怎么来了?”
“啊?公子不是您叫我来的吗?廖皖…你…你…诓我?”
“青萝姐姐,我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吧,当天你也在场吧…说说吧,究竟你和陈小姐是怎么回事?”
听到“陈小姐”三个字,青萝心里一紧…
”啊?哦…对,我也确实想找你来着…对了,廖皖你给她的是一个什么东西?”
”哦…也没什么的…就是一样原本是属于她的东西…青萝姐姐过来吧,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嗯…对,青萝,你过来坐,我们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于是青萝就坐下来,坐在廖皖和公子的对面,仔细地说了说当天的事情。
虽然说是很仔细地说了说,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遗漏了很多很重要的细节。
当时的陈惑只知道是一个戴着翠绿色大耳环的漂亮的宫女姐姐。
描述出来的那位宫女姐姐的容貌也和青萝十分相近。
但是毕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到底是不是就是她,也未可知。
虽然非常慌张,甚至很想把嫌疑转移到廖皖身上去,可是毕竟廖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她出场的时候,陈小姐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所以,青萝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回答着廖皖的问题,一边努力地为自己掩饰着什么。
关于那天的事情,也是只说了自己后来去找陈小姐,发现她溺死在芳园的静湖中的事情。
关于耳环,也是后来去找她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的。
廖皖知道她说的话疑点重重,那份礼物似乎还是不够震撼到让她把所有的真话全部和盘托出,
虽然她说的话只能半信半疑,但是结合为当时陈惑说的那句“力气挺大,不像是女子。”
而且明明看到那位姐姐是向前走远了的…却从身后忽然来了一下。
还有,她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或许是某个女子冒充了青萝也未可知。
廖皖和公子盘问了她好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
最后的凶手应该不是她,不过她似乎也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于是毕竟陈小姐自己都说叫他们别费心思了,过好现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