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干一场
肥力的黑土壤。
沈朝歌的老家就是黑龙江,对于黑土地自然是不陌生,这片土地孕育了她,农民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劳作,身为农民的父母又用这黑土地供养了她。
如今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贫空出现,怎能叫沈朝歌不惊讶。
她捧着这一小块土壤,鼻尖有亲近了许多,就在沈朝歌留神之际,一道声音又毫无征兆的响起:“喂,你再饿别吃土啊!”
“……”
沈朝歌听此话,霍然抬头,看见了正呲这一口大白牙的沈多鱼。
“谁吃土了,我就是看看这土壤的肥力状况如何。”沈朝歌无语极了。
经沈朝歌这一提,沈多鱼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多么可笑。
沈多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米八的大各子硬生生的从气势上矮一截。
“不好意思啊,看来是我误会了。”
沈朝歌正想说没事,忽而瞥见了沈多鱼后背的木制尖锐鱼叉。
她眯了眯眼,将问句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你要出海捕鱼。”
沈多鱼一怔,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眼神飘忽道:“没有啊,没有啊,我就是出来散散心。”
“散散心罢了。”他虚张声势的又重复了遍。
“你心虚什么。”沈朝歌道。
沈多鱼声音有余,但气势不足:“谁心虚了。”
沈朝歌懒得和一刚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瞎掰扯,直截了当的将现实复述出。
“你还是省省心吧,你根本捕不到鱼的。”
“谁说的!”沈多鱼不愿意接受现实。
沈朝歌指着大海的方向,随口问:“那你这几次出海有捕到鱼吗?”
“我……我……”沈多鱼脸色憋的通红,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沈朝歌说的是事实。
他是沈管事的儿子,他知道自己老爹定下了禁止出海捕鱼的指令是为了所有人好。
任何人都可以遵守,但他必须违背,因为鱼是渔村唯一的食物来源。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沈朝歌问。
“什么?”
沈多鱼的表情有些呆,没有想到沈朝歌的思维跨度如此大。
沈朝歌打了个响指,眼底是明晃晃的暗示意味:“劲要用到正地上。”
沈多鱼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听过这话,他摇摇头,颇为认真的给予沈朝歌答复:“没有。”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多鱼又问。
“……”
沈朝歌一副哥俩好的揽住沈多鱼的肩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沈管事为什么留我在渔村。”
沈多鱼耿直发问:“因为你人好?”
“……”
“并不是。”沈朝歌慢慢道来:“而是他给我下了任务,让我种出果蔬,让渔村的渔民摆脱以捕鱼为生的现状。”
沈多鱼“啊”了声,是明晃晃的不相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渔民不吃鱼那吃什么。”
沈朝歌一怔,有些晃神。她指了下脚下的这片黑土地说:“还能吃其他的水果和蔬菜。”
“海岛的土壤贫瘠,种不活的。”
“你不相信我?”沈朝歌问的尖锐。
其实换做任何人都是不会相信的,但沈朝歌性格强势,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否定自己。
沈多鱼被问的一噎,被沈朝歌凶狠的语气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啊,我不是不相信你。”沈多鱼下意识的道歉:“就是觉得种东西有些不现实,毕竟最开始来到孤岛的那群人早已经试过了。”
沈朝歌“''哼”了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嚣张的话:“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是他们做不到,不是我做不到。”
“我现在有一个伟大的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沈朝歌的眼睛很亮,话语轻,说着商量、吊人胃口的话。
“什么计划?”
见沈多鱼成功上钓,沈朝歌从袖子里拿出自己刚刚用兑换好的水果种子,哄骗道:“我这里有不少的种子,刚好这片的土壤肥力不错,不如咱们两个人大干一场。”
沈多鱼又“啊”了声,不可思议道:“能种出来吗?”
沈朝歌听出了沈多鱼震惊下的隐约希冀,这股希冀让她不忍打破。
“当然能。”沈朝歌晃动着手中的布艺种子袋,袋子里的种子在外力的干扰下可以听见浮动在空气的窸窸窣窣声。
沈朝歌拍着胸膛打包票道:“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仔仔细细的看看我脚下的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