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不出意料，等敖玥和孙悟空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道士的踪影。

孙悟空信守承诺，放了带路的小妖怪，小妖怪生怕被白骨夫人报复，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看来你和这位道长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呢。”虽然没有找到这个道士，敖玥也没有失望，毕竟这个道士应该是在暗处筹谋了许久，就这筹谋半天出的破招，敖玥断定这个道士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只不过是躲在暗处的老鼠不好寻找而已。

只要这个道士一直在盯着他们，总有下一次出招的时候，抓到他是迟早的事情。

“你懂什么！”白骨精痴迷地看着眼前的房子，她只是远远看过这里，每次都是道长去山上找她，她有事寻道长也都是遣个小妖怪，她还从未来过这里，她欢喜地看着这里的每一处摆设，想象着道长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她甚至可以在这里闻到道长的气息。

敖玥皱着眉看着白骨精：“你竟然喜欢一个脸都看不清是什么样的道士！”敖玥以为他们只是合作关系，没想到这白骨精竟然对道士有着爱慕之心，不知道这个道士是不是也怀着同样的心思。

白骨夫人收起痴迷的神色，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唾弃不已：“人妖殊途，我于道长不过是一个随手搭救过得妖怪，但道长于我来说是救命恩人，我爱慕道长，不过是我个人的私心。就我这个鬼样子，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道长身边。”

敖玥心里没有人妖殊途的概念，也没有觉得那个道士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人物，不过有一句话她到是很同意，这白骨夫人确实一副鬼样子。

“我以为你这个样子是你喜欢。”敖玥疑惑地看着白骨夫人，按理说，白骨夫人这个级别的妖怪，改变一下自己的面貌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喜欢，她大可以把自己的人形变化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样子。

白骨夫人既然维持着美艳的容貌，但是一身都依旧是骨头，敖玥还以为她是有什么特殊喜好，就喜欢这个样子去吓人，毕竟她见过的妖怪里，要么维持人形，要么维持本体，像这样一半人形一半本体的委实不多见。

“你懂什么！”白骨夫人激动地大喊，“道长如此高洁的人物，我怎么能以一个幻象去见他。”她想到第一次见到道长的情形，那个时候她也是幻化成一个美丽少女的模样去见他，道长却郑重地告诉她皮囊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她只需要用本相见他即可，不需要变化做任何美丽的形态。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也许是私心作祟，再和道长见面，她没有做任何遮掩，一具残缺的白骨并没有让道长害怕，反而引起了道长的怜惜。

道长怜惜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痕，为她披了件外衣，就是她身上这件，这是她最喜爱的衣裳，有个小妖怪扯了一把就被她砍断了手。

“那你的脸……”敖玥剩余的话吞了进去，毕竟她也不能理解白骨夫人的话，只需要用真实的自己面对道长，那你用你的白骨脸不是更彻底？

白骨夫人摸摸自己的脸，又痴痴笑了：“你们懂什么，这可是道长帮我恢复地，这就是我的本来面貌。道长发力高强，人品高洁，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白骨夫人刚说完，脸色瞬间变了：“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完又痴笑着说：“除了道长。”笑完又伤心地哭了起来：“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是这个鬼样子？如果我能恢复成原样多好。对了，道长说了，只要我能吃到唐僧肉，我的断腿就能长好，我的身体也能长好，我要吃唐僧肉，我不能被孙悟空一棒子打死，我要听道长的，我要听道长的，道长呢？道长去哪儿了？”

“她疯了。”敖玥看着疯疯癫癫的白骨夫人，心下叹道，可惜了，好好一个妖怪，甘愿受人差遣还把自己搞得疯疯癫癫。

“是呀，可惜了。”孙悟空也叹道，这疯得可真是时候，一棍子打死了，连背后黑手的面都见不着。

两个人都说着可惜，两个人都知道白骨精的下场并不可惜，害人就要做好终害己的觉悟。

“那这白骨精现在怎么办？”孙悟空还记恨着被白骨精抓起来的仇呢，看着孙悟空跃跃欲试的手，敖玥有心让孙悟空出口气，可是看着白骨夫人的样子又有些犹豫。

“师妹，这白骨精害人害己，是恶有恶报而已，你该不会也想放过她吧。”孙悟空就奇怪了，如果说放过那些刚成精的小妖怪情有可原，要是放过这个大妖怪那可就是放出去害人了。

“不是的。”敖玥摇摇头，她并没有打算放过白骨夫人，相反，她觉得就这样处置了她对白骨夫人来说更像是一种恩赐。她不想评价白骨夫人那莫名其妙的爱，但是就这样糊涂地陷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对白骨夫人来说确实也太美好了。

“其实，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吧，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品行高洁，不重外表，他为何又单单只恢复你的容貌呢？”敖玥站在白骨精跟前，“再者说，是你自己在骗自己而已，他真的帮你回复容貌了吗？”

“放肆！”白骨夫人瞪着眼，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号令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