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

砚聊一下。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萧婉突然问道：“清老板为什么叫我萧姑娘，却叫小师妹砚姑娘？为什么不叫姜姑娘。”

乔清南很想说，当然是因为……她不信姜啊，要不是姜砚说随着你叫她姜砚，她一定叫她刘姑娘。

姜砚继续问：”为什么不叫我婉姑娘。”

现在乔清南知道，如果她不答，这个小姑娘是不会罢休的。

“因为……”乔清南编了一个无比拙劣却又无法反驳的理由，“我觉得萧姑娘比婉姑娘更好听。”

“那我觉得姜姑娘也比砚姑娘好听啊？”

乔清南被问得哽住：好的，等会她就去问姜砚，为什么选择姓姜，让她无法向这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姑娘完美解释。

乔清南嘴张了又闭，只能强行解释了一句：“我就觉得砚姑娘好听。”

她一定去问问姜砚，为什么要姓姜。

……

“哥，你为什么把眼睛弄瞎了呀？”

刘青房间里，姜砚也在打破砂锅问到底。

刘青坐在一旁，平静地回答道：“你给我的蛊虫弄的。”顿了顿，刘青继续说道：“你可以想办法让你的那位师姐配合一下，让我的眼睛好起来吗，但是要依旧压住我体内的内力，不让乔清南看出来。”

“可是哥，你为什么要选择把眼睛弄瞎啊？”姜砚执着地问道。

因为她给刘青压制内力的蛊虫，明明只需要划破一个小伤口让它进入身体即可，虽然伤口附近会留下疤痕直到蛊虫消失，才会彻底长好。

但都比从眼睛处放进去，让自己失明要好得多。

刘青沉默了许久，平淡地说道：“看起来……更惨一点。”

姜砚：……

“哥，你的理智呢？”

姜砚突然开始打心底里“佩服”自己的哥哥，为了将乔清南收于麾下，竟然把自己往死里整，蛊虫入体尤其是从眼睛那样敏感的地方入体，是极其痛苦的。

她现下也真的确信，她的哥哥姜墨，恐怕已经喜欢上乔清南了。

自她不断收到计划中止的消息，又听闻自己的哥哥姜墨要与乔清南成亲开始，她就这样觉得，后来马场驯马，又收到让她去拦截皇帝，保护乔老夫妇的信，她就笃定，哥哥姜墨已经动心，如今一看，还是动入膏肓，无法自拨。

姜砚俏皮地试探道：“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乔将军。”

刘青没有说话，姜砚却愈发确信，长叹一声：“哥，像乔将军这样武曲星下凡的人，你确定你不会被她反拿捏住？”

姜砚的话，让刘青的心咯噔一下，心里的不安开始愈发躁动。

他比姜砚更知道乔清南的脾性，是将星下凡，更是傲骨天成，一颗心恨不得系在北安国运上，若不是上一世被楚端伤透了心，又怎么会愿意放弃将军之名，放弃建功立业，一展雄才的机会。

刘青捏了捏眉心，转移话题说道：“那你与那皇帝相知相许，是生怕我不被他拿捏住吗？”

姜砚被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心慌意乱，在不知道送砚是楚端的情况下，她确实对人动了一点心思，送砚与儿时那个自己没救起的男孩，实在太像了。

姜砚不能再像之前在乔清南面前那样胡编瞎造，面对姜墨，她不敢有半句虚言。

是姜墨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说她和他自己很像，谎话连篇，张口就来，也同样倔强同样执着。

所以姜墨将她带回了北漠王爷府，给她取名叫姜砚，那是姜砚第一次与人许下承诺，她绝不会对他说谎。

除了心知肚明的相互圆谎。

姜砚老老实实地说道：“已经没有了，乔将军在的时候，我就暗示着告诉哥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皇帝，谁能想到……那样狼狈的一张可怜兮兮面目全非的脸，是皇帝呢。”

刘青：“现在呢？”

姜砚话语笃定：“不会有了。”

刘青又问：“见面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不按约定，你说你把那个“害人精大当家的”杀了，确认安全了之后才来的，所以……你把京都安插进来的人都料理了？”

姜砚见刘青没有追究自己误把皇帝带过来这件事，立马心情都放轻松了，回道：“若都料理了怎么能算安全呢，我把安插过来的那个最深的策反了，其余的就让他们在我的视线里活动，不会有问题的。”

倏地，刘青捏着手里的棍子，经酒馆这一闹，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他又想到她也本是萧婉那样无忧无虑的年纪。

却被自己变成了这样。

刘青迟疑着开口道：“姜砚，你会后悔选择跟着我吗？”

“你本可以如萧婉……”

“不会的，我不后悔。”姜砚摇摇头打断，坚定地说道，“哥，我没有萧婉那样的身世，所以不会如她无忧无虑，我选择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