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
不抓紧绣?”
萧婉吃瘪,被迫老实坐下开始绣,乔清南眼珠一转,问萧婉道:“不知……可否问一下,萧姑娘可愿与在下共谋商路?”
萧婉头也不抬回道:“可以啊。”
干脆利落得让乔清南都没反应过来,问道:“萧姑娘都不问问在下是谁,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萧婉抬头,面露疑惑:“清老板是小师妹的嫂子,做的是酿酒卖酒的生意,这些我都知道啊。”
乔清南挥舞着双手;“只因为我是姜砚的嫂子?”
“也不怕我暗地里做其它不好的生意?”
萧婉沉思了一会,无比认真回道:“也不是,只是就算清老板骗我,小师妹也会保护我的。”
她挑眉看向姜砚:“是不是,小师妹。”
姜砚正垂着眼皮,将手里团扇翻来覆去,认真检查着,听到姜砚的话,她隔着团扇回看姜砚:“不是,我会在清老板卖掉你之前,就先卖掉你。”
萧婉哼了一声,偏过头:“清老板,别管她,她嘴硬得很,卖了我那么多次都没卖掉,可见技术不行。”
“不知清老板想做什么,说与我听听,可是需要帮什么忙?”
萧婉的话不经意勾起了乔清南心里关于一位故人的回忆,乔清南不由的想起,黎云也被她骗了很多次,也不知道,在上一世的最后,她的骗术有没有成功把他骗回京都。
萧婉见乔清南愣神,伸手拍拍乔清南:“清老板,你想什么去了?你可还没说合作什么,故事也未讲。”
乔清南回过神,见姜砚手还在不停的忙活,拦道:“不急,砚妹妹,如果绣不完到时候去绣坊买现成的也无妨,是我自己急着提早成亲,没办法。”
然后狡黠一笑:“先听故事。”
这一下萧婉来了兴致,本就才绣了几针的手帕,又被搁置在了一旁。
“说说,快说说。”
姜砚也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乔清南清了清喉咙,忽然卡住。
“让在下想想,一时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
萧婉抢答:“从清老板需要向青先生报备的那部分说起。”
乔清南:……
小姑娘真会抓重点。
乔清南解释道:“报备是因为毕竟涉及青先生的一些私事,所以才去问,青先生很大方,连过去不让屡次不让提起的地方,可都允许了。”
萧婉催促道:“清老板再扯东扯西,故事就要凉了。”
乔清南:“那就从见面说起吧。”
“话说,有一个武将家的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听了一个传闻,说皇上的后宫是世上最吃人的地方,她害怕极了,原本想嫁给皇帝的她,突然不想嫁了。
可是京都流传了太多她与少年帝王的话本子故事,青梅竹马,太子将女的故事层出不穷,皇帝也有意赐婚于她。
于是,小姑娘为了不去那个吃人的地方,得胜归来后,开始整日泡在青楼酒馆之中,不管政务,以至于朝廷中的言官日日向皇帝参奏,昨日说她在酒馆打架,今日说她在青楼彻夜笙歌。
搅得皇帝不堪其扰,只得下旨将小姑娘捉拿进宫。
小姑娘在青楼听到风声,便跑,与一位青楼小仆人相撞。
那便是小姑娘与小书生的第一次见面。
小姑娘太急了,没有看清小书生的脸就匆匆跑走了,后来才知道小书生非常仰慕她,可那日相撞,小书生却因为帮她,给京卫们指了错路,气得京卫把他揍了一顿,跌入草丛中,听说还意外伤了眼睛。
小姑娘很愧疚,想要找他却听说小书生不知去了何处。
后来,小姑娘被皇帝罢了官职,除了将军名,丢了所有,整个京都的人都在嘲笑小姑娘。
小姑娘莫名有些失落,提了酒去青楼喝酒,安慰自己至少她不用去那个吃人的地方了。
那天青楼里很吵,小姑娘听见楼下都在骂她,有骂她不知好歹的,有骂她不思进取的,小姑娘觉得他们都说的对。
但她也很委屈,她想尽忠却没法反抗皇权。她拼命喝酒,她不知道她做的对不对,为了不去那个吃人的地方,丢掉了她所有的荣耀,还连累了父母的官声。
酒越喝越多,酒坛杯盏洒落一地,小姑娘半醉半醒,蓦然听见了一个清缓而坚定的声音。
在一众的嘲笑诋毁声中显得格外清冽孤傲。
他说:“你们只说将军夜宿青楼,大醉酒楼,却只字不提她受制于京都,解了兵权还日日被人监视。”
“你们只说将军夜夜笙歌,打架斗殴,却只字不提她是为了谁出手,难道要看着那对贫苦父子被那位达官贵公子打死吗?”
“夜夜笙歌固然有违君子之德,但诸位将平定南匪,镇守边境等一切都抹杀抹黑,又是否也有失公允。”
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在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