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娘种
“奶奶,我之前被打到重伤,身子还没好全,你让我先歇口气,我马上给你捶背。”说着,声音愈发的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倒霉催的晦气玩意儿,离我远点!”
于停妹这下再也装不下去,老胳膊老腿迈的飞快,迅速拿织了一半的毛衣簸箩跑出去,生怕姜渔沾上她似的。
等人一走,姜渔缓缓站起身,若无其事舔舔嘴角,原主身体弱,营养不良,牙龈血出的有点多,得补补身子才成。
于停妹跑出去摔门的声音很重,姜福似是听到家里没人了,又嚷嚷起来:“死丫头,还不赶紧进来给你爹擦药!”
姜渔歪歪头,忽然发觉姜福这个人挺有意思,并不是那种无趣的人。
里面嚷嚷半天,忽然门从外面推开,瘦弱的身影步入房间。
姜渔费力的转过头,但刚才左脸脸颊被抽肿,没办法完全侧过去,只能隐约看到那道身影进入房中,随着房门大大开着,光线照入房间内,风吹进来,将屋里长时间关闭的沉闷带走,同时也带来冬日的寒气。
“死丫头还不赶紧关门!”
姜福随手拿起床上的那根鞭子,老爷子用完鞭子忘记放回去,就丢在床上。
姜渔捡起滑到床下的鞭子手柄,手柄陈旧却光滑。
“啧,都被盘爆浆了。”看来没少用。
她的声音不大,姜福被揍的脑瓜子嗡嗡,没听清:“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个什么,过来!”
姜渔乖巧上前:“爹,您的鞭子掉了。”
鞭子刚放在姜福身上,姜福惨叫:“啊——”
“死丫头,你在干什么!”
却原来是鞭身粗糙的那一面落到姜福肿起的鞭痕上,力道不轻不重,滑过高肿紧绷的伤口,如若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生生将伤口划成两半,血液争先恐后喷溅出来。
姜渔往后一侧,掸掸差点溅到血的袖子,面上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惊恐和不知所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爹,我只是想帮你把鞭子捡起来……”
“像娘种,脑子有问题的怪胎……”
姜福的骂声很脏,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没有脑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老爷子。
关键老爷子说什么,他又不听。
姜渔思考着什么,忽然,柜门传来细微的动静,一股尿骚味传来,她愣了下,走到柜门前,缓缓打开柜子。
柜门一打开,难以言喻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柜子角落,一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抱膝坐在里面,脚踝上拴着一根铁链,脚踝上是新旧交叠的磨损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