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视您如命
以,只是还是会偶尔咳嗽,比之前好了很多,你不用担心。”
听见榕沁说完,阿让才接过了银袋跳上了房顶,榕沁也紧接着回去屋子。
回到自己房中的阿让把银袋儿仔细的收好,放在床下的小匣子里,还认真的数了数匣子里的银票有没有少。
这些银票都是他这半年以来攒下的。
苏弃卧床不起时,他就下山去给人家做苦力,有考虑过成为夜市的杀手,但是认真的想来苏弃定然是不允许的,又无其他才能就踏踏实实的做起了苦力。
他看似清瘦,实则脱了衣服身上很多肌肉,虽说是年纪小了些,但是干起活来丝毫的不拖后腿。
那店家老板对他也很是看重,一日一结工钱,什么时候他过去都能干上活,都能领到钱。
长此以往,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攒些钱。
那老板与他已是熟人,在舒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去老板那干了两年了,赚回来的钱全部都用来给苏弃买吃食,买药,一分也没用到自己身上。
他坐在自己的床塌上,忽然就开始怀念起了以前的生活,虽然贫苦,但是他们四个人始终都在一块儿。
如今苏弃贵为王妃,他还是一介侍从,虽说是受到苏弃的庇佑,不愁吃,不愁穿,可是始终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阿让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来一块儿正方形的丝帕,这是冬天时,苏弃缠绵病榻时还在努力绣着的丝帕,为的就是拿出去卖些银钱回来填补家用。
苏弃喜欢看书,喜欢女红,无人教导却学的有模有样,随着年龄的慢慢生长,她的女红也越发的惟妙惟肖。
无论是做什么都是那么的好看,小到手帕,大到平日里他们所穿的衣服,都是她一手所做,虽说不至于像是专门的地方做的精致,可也实在够用。
他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嘴角慢慢的浮出一抹笑来。
这身衣裳,他怎么可能舍得换下来。
“可是送到他手中了?”苏弃见榕沁回来了开口问。
“当然是送到他手里啦,阿让也真是的,王妃给他做的那几件衣裳都已经穿旧了,他连续换着穿,就是不肯穿新的。”榕沁实在是忍不住的吐槽着。
涟若回头看了一眼榕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是并未言语。
“王妃足够宠爱我们,阿让是个傻子,有新衣服还不知道穿。”榕沁继续吐槽,涟若忍不住的说了一句:“阿让才不傻呢,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苏弃掩着唇咳了一会儿,咳完就躺了下去,书也看不下去了,头脑发昏,坐着都难受。
“王妃可是又难受了?”涟若紧张的问。
“兴许是天气炎热的原因,脑袋昏昏沉沉的,我且睡一会儿,你们也去休息吧。”苏弃皱着眉,看表情难受极了。
“我们就在这儿守着王妃。”榕沁担心的拿着扇子给她扇着风。
苏弃没有力气回答她了,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儿就倒在那儿昏沉的睡了过去。
“王妃的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这半年来各种灵丹妙药都用了可还是如此孱弱,补了半年,好不容易长起来的那点肉这几日又瘦了回去。”涟若连连叹气,怎么会怎么吃药怎么滋补都不管用了。
“要相信田医师,看他的样子,兴许是很厉害的,再等等吧,若是他的方子不好用,王爷会寻新的医师过来的。”榕沁也是一脸忧愁。
屋子很静,她们二人也在床边守着守着就睡了过去。
天热起来果真就是容易发困,使人总是没精神。
而莲狱内却是清清凉凉的,丝毫不热。
李辞躺在摇椅上听着孙荷的惨叫声入眠,那个绑在架子上的人,如今已体无完肤,可还是被他们吊着一口气儿如何也死不了。
笔墨纸砚则是站在李辞的两边看着孙荷在那痛苦哀嚎。
曾几何时,这样的痛苦哀嚎声不也是小小年纪的李辞幼年时期的缩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