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脸谱万般变幻
另一个人的气息,他不会感觉错,是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气息,那人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且两人的差距很大。
那人确实不出来阿让就越是想把他找出来,他警惕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直至进到屋子里面也找了一圈,再出去是那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掉落在院子里的一个手帕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绣着兰花,他一眼便看出来了那个手帕是苏弃之前在尚书府绣的。
怎会在这里?刚才来的人究竟是谁?
是谁会有苏弃绣的帕子?
李辞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是太过于担心苏弃躺下的这几个时辰即使睡着了也都是做梦。
身边的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时时刻刻的告诉着他此时有人是陪在他的身边的。
他牵过苏弃的手,闭着眼睛慢慢的才安稳的睡了过去。
阿让一早便起来了,按照往常一样坐在墙头上等着他们醒来,只有见到苏弃每日早上安然无恙的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他才算放心。
让他起的这么早的原因也是因为昨日来到他院落里却不现身的神秘人,最可疑的是那人会有苏弃之前绣的帕子。
这一点让他很是担心。
涟若和榕沁两个小丫头打折哈欠从一边的小路走过来,看起来也是没睡好,眼下的黑眼圈有些重,见到阿让坐在那她们也不惊讶。
他日日都这样早,即使是在冬日也是在那几个地方待着,要是见不到他才算是稀奇了。
按照理来说他本可以不用这样早的,奈何他一直都是如此,在尚书府就是这样。
“你日日如此,夜里还晚睡就不困吗?”涟若走到他身边小声的问。
阿让本不想回答,奈何她实在是会威胁人只能不情不愿的吐出俩字:“不困。”
“年纪小就是好,精神头都这么足。”涟若耸了耸肩,听语气好像还挺羡慕。
榕沁一边走路一边打着哈欠,看着困得不行,俩人站在门口相依偎的站在那儿互相打着瞌睡,站了一会儿实在挺不住的坐在台阶上趴在腿上睡。
看着她俩的样子,阿让有些不解,但是他们同生活这么多年,她俩做的让人不解的事情太多了,这一件两件实在是没什么代表性。
苏弃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李辞还在身边沉沉的睡着,她不敢动,只要她动了李辞一定会醒。
正好借着她侧着身睡的机会她就光明正大的盯着李辞,虽说这张脸也看了很久了,可是好像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张脸,只要见过了就不会忘,如果她当时没有被提亲,日后也依旧没有嫁人为妻的话,他这张脸,她是会记一辈子的。
若不出意外也会因为他拒绝别人的求亲,初见是见色起意,再见是心意相通。
他最近好像恢复的不错,脸虽白可却不再是那样没有血色的苍白,现在的样子很健康,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有些欣慰,伸出手想去碰碰他的脸,但是才刚抬起来就被李辞抓在了手里,刚才想的入神却忘了她一动他就该醒了。
李辞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然后将她搂进怀里,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的撒娇意味:“再睡一会儿,我好困。”
“好。”苏弃也回抱住他,没一会儿李辞均匀的呼吸声就传进了耳朵,她也被他弄得有些困,闭着眼睛也跟着睡着了。
早餐被仆人送到晚娘的房中,来送餐的是个女子,她的眼睛灰蒙蒙的,似乎是看不见,晚娘大着胆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真是没有一点反应。
那婢女收好盘子之后开口道:“姑娘不必试了。”
她只说了这一句,却没有下文,晚娘被她吓了一跳忍住没表现出来,她不说她也没问,就见她利索的把东西收拾好走向了门口,站在台阶上却没有走。
见她看不见此时晚娘所处的位置,晚娘拔出了头上的银簪子插进饭菜里,确认无毒之后才放心的用餐。
红烧肉,炒白菜,蛋花汤,准备的倒是也算可以,荤的素的带汤的全都有了,她有些难受的吃了两口挠了挠脖子,是昨晚出去被蚊子咬了?
为何这么痒?
她挠了一会儿端起饭碗接着用餐,外面的婢女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她吃完才进屋收拾好了碗筷才离开。
晚娘跟着走了出去,院子里正有别的仆人在打扫院子,和刚才这个婢女一样,眼睛都是灰蒙蒙的,很安静,一言不发,也不似别的地方的还会闲聊几句。
她试着跟他们打了几声招呼,没有任何一个人搭理她,打扫好了之后就直接离开了,院子里从好几个人到只留她一人,让晚娘还有些恍惚。
不过她确实是也收获了一些信息。
安王府的仆人每日都是在固定的时间出来打扫,每个院落都有固定的一些人数去打扫,打扫完他们就走,所以府中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无人的。
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