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白柳生直接挑明了，把查如雪最污秽不堪的事揭露在阳光下。

查如雪也失去了刚才那股子气焰，此时只觉得自己蠢透了，她看林玉得宠，自己反被冷落，实在是太心急了，刚刚摸着一点线索，就急乎乎的过来想扳倒林玉。

如今是，反把绊子下在自己脚下，毁的肠子都青了。

白柳生早已恼了她的一而再再而三，将事情揭露后，也没打算停嘴，又骂道：“鲶鱼一样的老头子，敢请到府里来，当着面恶心我。”

查如雪脸色吓的灰败，却又臊的通红，她以为是瞒的滴水不漏，却不想白柳生一直是像看南曲戏子一样，看自己表演。

五月中查如雪病了一场，想儿子的紧，便稍信回去，让人送儿子过来看看，哪想到，老头子竟也跟来了。

可人已经到了，又不能撵回去，查如雪只能硬着头皮请进来，可那老头子烟瘾犯了，发了浑，竟拨剥她的衣裳想和她亲近，被查如雪连扇了几巴掌，才缓过神来。

老头子念着每年的银子，和不必操心的大烟膏子，跪地上痛哭认错，那孩子也被吓哭了，口里不住的喊娘。

虽明彩报信及时，那孩子住口的也及时，可白柳生还是在门口就听见那孩子哭爹喊娘。

当场他倒没说什么，瞧三人哭了会，就灰着脸走了。

回去就派人细细查，连根带梢的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原本，他只知道查如雪是侯府安插过来的，虽让她管家，却也一直防着。

查如雪伺候好几年一直未孕，也是白柳生在她篦头的梳子上动了手脚，而三姨奶奶为何一直未孕，纯属是白柳生去的少。

查如雪刚进府的时候，还偶尔和侯府通信，后来侯府再递信过来，她便烧了不回，似真的塌下心和白柳生过日子。

侯府得不着查如雪的信儿，便又派了个女人勾搭白柳生，就是那个被白柳生纳回来，又联合查如雪赶去野庄子的二姨奶奶。

白柳生看查如雪愿意帮自己行事，又一直消停，也没狠下心动手，可没想到，这背后还才藏着这么一团乱事。

寒霜阁满院子的婆子丫鬟，听着查如雪这惊了天的大丑事，没一个儿敢出声。

就连一向忠心的明彩也不敢言声，唯有一直在查如雪身边的孙嬷嬷，替她扶肩。

查如雪是好面子的人，如今被当中戳破鼓面，她是真想撞墙死了。

白柳生看出她的心思，仍冷笑讥讽，“你若有触墙的骨气，也不至于被老头子送出来当小妾。”

查如雪哭的如同泪人，那原本冷清的面容，端庄的仪态，已变得凌乱不堪，软软跪在地上，依旧想辩解一二，“爷，爷，您听我说。”

不等她张口，就被白柳生噎了回去：“说什么？说你每年偷我白府上万两银子送回老男人手里，还是听你说，你不做正房，来我这做小妾，就是因为心里有我？”

白柳生已铁了心，将她面子戳到底，继续骂道：“是爷的银子太好偷，还是爷找的大烟膏子更好抽？”

侯府的事，在白柳生口中打转，但他忍着咽下去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因为他还想知道，到底是侯府的哪个人，这么处心积虑。

“大喜的日子，非来找这份晦气！”骂过，白柳生全然失去了耐性，不愿再多费口舌，拉着林玉往里屋去。

查如雪，再无脸面说一句话，人都瘫倒在地上，如一摊泥。

扯了林玉到屋里，白柳生脸色登时转变，搂着妮子的腰身，欣喜道：“玉儿，你可太争气了。”

林玉还没缓过来神，依旧沉在查如雪的事中。

白柳生虽待她很好，她也不似从前般厌恶他，甚至心中还生出几分欢喜，但林玉依旧觉着，自己和白柳生中间还隔着层什么。

白柳生扯了下她胳膊，唤了她一声，才将她思绪拉回来。

“怎么了爷？”

“你怎么了？吓着了？”白柳生唇角含笑，柔声发问，弓下身子，盯着她的眸子看。

见林玉摇头，他才安心，顺手替她掖了鬓边散出的几根碎发。

继续柔声细语道：“一会咱们去见老太太，把这喜事说了。”

白柳生携着她的手，一同去了老太太院子。

这孩子来的惊喜，老太太十分高兴，一直攥着林玉的手不肯松开，还将白柳生小时候戴过的小金锁，给了林玉。交代着林玉，等那孩子降生，给那孩子戴上。

老太太这么早拿那东西，也是怕自己没机会亲手给孙子戴上。

想着这一层，白柳生也有些神色暗暗，可一会便蕴出笑，来哄老太太高兴，“金锁，玉儿先收着，但孩子的名还得母亲想个出来。母亲可得想个俊俏的名，来配我儿子。”

林玉则是垂眸含笑，满脸是羞意。

“明儿，你陪我和玉儿去趟寺庙，先谢谢菩萨送子，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