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冯氏一听女儿回家,表情塌了下来,忧愁即刻写上了脸,很明显冯氏并不想让白棉瑛回家。“生儿,那......今儿就先这样?”
得了这个消息,白柳生坦然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四妹都回来了,就见见吧,省得还要麻烦。”
白柳生脸上含着有些莫名的笑意,朝冯氏轻轻点头,
“还是改天我带棉瑛去你院里吧,今儿大家都坐累了。”冯氏下意识去看几位叔叔婶婶。
侯府的几位叔叔婶婶,心知肚明白棉瑛因为什么回府,并不愿意多掺和,便起身要走。
白柳生却端起了茶盏,润了口又紧接着道:“怎么了,是四妹今天不好见人吗?”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僵住,冯氏脸色冷了好一阵,竟突然改口:“行啊,也是许久没见了,今儿见过,也就少麻烦一些。”
“那好啊!”白柳生道。
林玉觉得莫名其妙,今天他太反常了,明明他非常不喜欢亲近侯府人的。
白柳生坐直了身子,往林玉处看去,极其平淡的。
正巧二人目光汇在一起,林玉打了个突,忙着收回目光,低下来头。
正当冯氏要遣人带四小姐过来的时候,白棉瑛就由人扶着进了屋。
看到白棉瑛的模样,林玉心中又不禁一紧。
白棉瑛小心掩面,见到冯氏就跪倒扑倒在座下,“母亲......”,一句母亲之后,可谓是哭的声泪俱下。
氏面色变得晦暗难看。
白棉瑛头发和着血黏到了一起,一道干了的血印从前额到嘴角,将一张俏丽可人的脸一分为二,其中半侧脸肿起老高,透着锃亮血色 。
白棉瑛又被他相公赵阔给打了。
冯氏看着女儿,口里念着,“阿弥陀佛,赵阔那个王八羔子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白棉瑛每次回娘家身上都带着伤,最初是在隐处不容易被看见地方,这次赵阔却下手很重,还让白棉瑛头上见了血。
最近两个月,赵阔屡次动手,在座的叔叔婶婶没人明确知道为了什么,是赵阔真混蛋,还是白棉瑛犯了什么错,没人说的清楚。但无论怎么样,白棉瑛到底是侯府的女儿,即便两人真的是夫妻不合,私下商量着体体面面和离就算了。
冯氏赶紧搀跪在地的白棉瑛坐下,又使唤婆子:“赶紧拿药箱子。”
冯氏并不是个善茬,可女儿屡次被打能闷声不提,白棉瑛也知道其中道理,虽心寒,到底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亲娘不能不认。
白棉瑛哭的伤心,“他这次是想杀了我,母亲救救我吧,我真的熬不下去了。”她哽咽着继续道:“他,纳了个小妾,最近看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前两次冯氏确实风风火火杀到了赵府,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没有了下文。
这次远比冯氏想的要严重,白棉瑛是带着印钞地契一起回来的,摆明了是想和赵阔和离。
白棉瑛涉世未深,遇见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但又不甘心一辈子这样下去,只能屡次跑回娘家,求母亲和兄长帮助。
奈何白棉瑛当着哥哥哭,哥哥说是她自己乐意嫁的,当着冯氏哭,冯氏攥着赵阔给的银票,说话也并不硬气。
“成婚不到一年,赵阔就有脸纳妾?”冯氏也气不过,可也只能在自己府里耍耍威风。
冯氏也心疼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上门闹了两回,也骂了不少脏话,可赵阔三言两语就把冯氏给打发了。
赵阔知道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当晚就送了不少银票给冯氏,想掩熄此事,冯氏竟也没拒绝,只是拿人手短,也只能忍了一时之气。
白棉瑛连连啜泣,抬眸间看到坐在不远处的白柳生,虽有些惊讶,可还是客客气气打了声招呼:“兄长,兄长回来了。”再没有过多寒暄。
白柳生只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与此同时白棉瑛也看到了林玉,白棉瑛知道林玉是白柳生的一房妾室。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事,此时她心里对妾室十分厌烦,只瞥了林玉一眼,便继续道:“赵阔就是看着咱家好欺负,现在一句话不对就要动手。”
老侯爷已经过世,还是获罪被杀的缘故,外头人都觉得,东阳侯府眼瞅着就要落寞了。
即便有新候袭爵,可还是抹不去东阳侯府获罪的事实,现在东阳侯府现在只剩下个空架子,在官家跟前也是不得眼。今年新年,京城凡侯爵以上全都受邀宫中筵席,唯独缺了东阳侯府一家,这很难不被人猜测,东阳侯府已失圣心。
“他这是想休妻吗?他赵阔凭什么,再不济我们家也顶着侯府的爵位,我去告他私德不修,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冯氏胸廓起伏,显然有些生气。
好一会,白棉瑛才低声道:“是女儿想和离。”
听白棉瑛这么说,冯氏满脸的惊讶,转而试探问道:“”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