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爷，您怎么能吃这个？”那菜粥一看就是剩的，不知热多少顿了，菜叶子都化了。

程老爷子被一口粥给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程素灵急忙上前给他拍背，不敢再冒然开口。

直到阿爷缓过来不咳了，她给他倒了杯水，“阿爷喝点水。”

程老爷子接过水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眼珠子一转，随即看见她身后的阿宁，心头突地一跳，“宁护卫怎么也跟着来了？”视线又转回到程素灵的脸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程素灵可不敢实话实说，她怕阿爷受刺激犯病，假装无事发生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孙女想您了，王爷体恤，准许孙女回来陪您几日，宁护卫是专程保护孙女安全的。”

程老爷子仔细观察她的眼神并没有心虚闪躲，便轻信了她的谎言。

“阿爷，这个不能吃，吃坏了身体划不来，我给您重新做，您想吃什么？”

自从孙女不在身边，程老爷子过得确实不怎么好，吃饭都是随便对付，时常吃不饱肚子，“我想吃青炒炒鸡蛋卷凹子馍。”

“我马上就给您做。”

程素灵转身将阿爷吃的剩饭倒掉，卷起袖子忙活起来。

将菜炒好，凹子馍一张张烙好，程老爷子一口气吃了三张凹子馍卷青椒炒鸡蛋，最后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程素灵将厨房收拾好，回到自己的房间，解下头发就寝。

金床银床，都不如自己的狗床，她舒服地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阿灵啊，醒了没有？”

程素灵一睁开眼睛，就听见阿爷叫她，立刻从床上翻坐起来，对着窗户回道：“阿爷，我醒了。”

“我想吃豇豆粥，煮稀点，我现在要去你四叔家，回来再吃。”

“好的阿爷。”

程素灵做完早饭，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盆衣服去河边清洗。因夜里下过一场雨的缘故，所以河边非常湿滑，并没有多少人来洗衣服。

“阿灵，你终于回来了，这几日都去哪了？”

程素灵一顿，头也不回道：“我上哪去管你什么事情。”

赵启刚被她冷漠的态度刺激到，手指着她，“我喜欢你，你的事情我就要管。”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老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相看婆家去了？”

程素灵闭了闭眼，捞起盆里湿淋淋的衣服就往他身上招呼，“滚，给我滚，不要来纠缠我，我不喜欢你，十分讨厌你懂不懂！”

程素灵不止一次说过讨厌他，可赵启刚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不懂，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想跟你睡觉。”

程素灵十分崩溃，“你去死！”恨声喊完，用尽全部力气将他推入河里，端起木盆转身就走。

河水不是很深，但也不浅，赵启刚落水后本可以从水里钻出来，然而在他往上划的时候，小腿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他越挣扎，那东西就缠的越紧，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拽。

他一下子就慌了，双手拼命伸出水面不断挥舞着，渴望被人瞧见救他上去。

许是他命不该绝，在他的体力快要耗尽时，被人救了上去。

“小刚，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落水？”

赵启刚郁闷的不行，用力抹掉脸上的水珠子，见数十双眼睛正盯着他，脱口而出道：“河边（shi）滑，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幸亏大家救了我，多谢大家。”

“你撒谎，方才我明明看见是我表妹阿灵推的你。”

赵启刚转眼一看，是程素灵的表姐王月茹，当即黑着脸否认，“你看错了，跟她没有关系，你这个做表姐的，怎么能胡说八道自己的表妹呢？”

顿时有人朝她指指点点。

王月茹被他倒打一耙，气得指着赵启刚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窝囊废，被欺负成这样了都不敢说实话，也难怪人家看不上你，换我的话，我也看不上一个窝囊废！”

“你……”赵启刚咬牙切齿，扬起拳头要揍她，却因顾及数十双眼睛看着，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迅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