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吗
医馆,贾管事房间。
房门被破开,侍卫们鱼贯而入,分工明确,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漫不经心地打量房间的布局,最终停在了窗前的药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抽屉面带怀疑,思索了一会儿,将整个抽屉都抽了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抽屉很明显的比桌面短了一截。
“抽屉里有暗格。”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拔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质地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执刃殿中,众人神色各异。花长老放下手中的黑铁令牌,与其他长老各自交换了眼神后,像是有了决断。
“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己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
“既然贾管事身份已经确定,我可以把远徵弟弟从地牢接出来了吗?”宫尚角平静问道。
“当然,当然。”花长老点头。
……
将宫远徵从地牢接出来后,宫尚角便领着他去了角宫。
“哥,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你和他共事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宫尚角专心煮茶,漫不经心说道。
“我当然清楚,所以才奇怪。但那块无锋令牌确实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宫远徵蹙着眉。
“难道是哥哥为了救我,故意做了块假令牌?”宫远微猜测道。
宫尚角瞥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无锋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那里。”
“这人是谁?”
“查不到。”宫尚角把煮的茶推向他。
宫远徵诧异:“他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
“我倒是觉得,他是在害你。”
虽然如此,宫远徵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宫子羽实在可气。”
“一想到日后要对他行执刃之礼,我就恶心。”宫远徵恨恨喝了一口茶。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宫尚角淡淡开口。
“量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练,我本想定下一月之期逼他交出执刃之位,只可惜月长老替他求情,我就不多说了。”宫尚角有些遗憾。
宫远徵撅了撅嘴:“长老们总是偏帮他,着实可气。”
“不可妄议长老。”宫尚角轻斥他。
宫尚角放下茶杯,突然开口:“远徵弟弟,有件事,我不方便去做,但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哥,你尽管说。”宫远徵直起身。
“我想让你去把上官浅从女客院落那边接回来,在角宫暂住。\"
宫远徵的笑容沉了下来:“这么快?”
“已经定了的亲事,快也好,慢也好,有什么差别? 。”
宫远徵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哥,你说你不方便去接,我能理解。但你说交给别人不放心,我就不懂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都知道哥哥选中了她,那在这宫门里,还有谁敢为难她不成?她能有什么危险?”
宫尚角的嘴角不自觉扬了扬:“我是怕,别人有危险。”
茶炉被烧得咕嘟作响,弥漫的蒸汽横在两人之间,宫远徵觉得哥哥的话有些费解。
宫尚角漫不经心地解释:“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她漂亮吗?”
宫远徵心里有些酸涩,他似乎从未听过哥哥夸赞谁漂亮。
“问你个问题,上官浅和云为衫,谁比较漂亮?”
宫远徵微微垂下头,耳尖红红:“宿铃音比较漂亮。”
宫尚角顿了顿,一口茶不上不下。
“宿铃音是改姓云了还是改姓上官了,宿家知道吗?”宫尚角咽下口中的茶,微微挑眉。
宫远徵讪讪弥补:“都漂亮…都挺漂亮的…”
他茶也不喝了,起身准备直接去女客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