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医馆。
看着铃音紧紧握着宫远徵的手,宫尚角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
“宫二哥哥想说什么?”铃音淡淡开口,用帕子擦了擦宫远徵额头上的冷汗。
“我见有暗器击碎了瓷碗,以为是刺客…”
“爱情真是让人盲目,想必上官姐姐那碗粥熬的很是香甜。”铃音将内力顺着与宫远徵紧握的手输送给他。
宫尚角抿了抿唇,将她与宫远徵分开:“内力我来输。”
“当然是你来,难不成还要我来。”
宫尚角觉得铃音现在像吃了炮仗一样,奈何确实是他伤了宫远徵,他理亏,只能由着铃音挖苦他。
若非铃音及时用玉佩挡住了瓷片,此刻宫远徵就该是生死不明地躺在这了。
“公子,刚刚侍卫来报,羽公子出宫门了。”
“良辰美景,华灯焰火,这对他不是再正常不过吗?”宫尚角没有心情理会,只专注给宫远徵传输内力。
“可是,他一行四人。”
“其中还有新娘。”
“云为衫。”侍卫低头。
宫尚角一顿:“盯紧云为衫。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张看不见的网就要收了。快去!”
看他神色凝重,铃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按住他的手臂:“宫二哥哥,你先去处理吧,阿徵我来照顾。”
宫尚角点了点头:“派人严密保护医馆。”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这时,宫远徵突然睁开了眼睛,努力说道:“哥,粥…粥里有毒。”
宫尚角漆黑的眼眸带了笑意,缓和了声音说道:“放心,没毒,铃音在这照顾你,等我回来再看你。”
宫尚角转身沉下脸色,领着金复出了门。
看着宫远徵醒来依然苍白的脸色,铃音很想轻轻扬唇冲他笑一笑,却没控制住情绪,任凭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他手上。
宫远徵强忍着胸口的疼意,伸手给她擦眼泪:“不疼,别哭。”
铃音俯下身子抱住他的腰,她小声呜咽着,泪水浸湿了他腰间的衣服。
宫远徵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别哭了,这是小伤,很快就好了。”
“你的小蝴蝶碎了吗?”还未等她回答,宫远徵又说道。
“等我好了,去为你重新寻一块玉,给你雕一块一模一样的。”
“别难过,对不起。”
宫远徵觉得有些愧疚,他知道,那块玉佩,对铃音来说很宝贵的。
铃音擦了擦眼泪,轻轻摇头:“没关系,你最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附身擦了擦宫远徵额头上的冷汗,轻轻附上一个吻。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一下药煎的怎么样。”
刚要起身,便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耳尖红红:“能…能再亲一口吗?”
铃音眉眼弯弯地笑了笑:“不可以哦。”
宫远徵垂下眼睫,失望地咬了咬唇。
突然间,感觉唇上附上了软软的东西,他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少女肤如凝脂的脸庞,挂着水汽的纤长睫羽微微颤抖着。
铃音身上的馨香似乎要将他溺死过去,宫远徵无助地勾住了她的手指,与她细白的手指相缠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烫熟了一样灼热。
似乎感知到她要离开,他将她的手指攥紧了些,却见铃音睁开那双雾蒙蒙水润润的眼睛,有些迷离地望着他的眼眸,又垂眸吻了他一下,起身时柔软的唇轻轻嘬了一下他的唇珠。
宫远徵脑袋懵懵的有些失神,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吻,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等他缓过神,铃音已经出了门,宫远徵轻轻颤了颤手指,想抓住些什么,却又有些徒劳,任由空气从指缝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