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救我!
“且不管你二人到底是迷路,还是有意偷听。老衲都留汝不得!”正当陈浅瑜准备引颈受戮之时,空中传出嗖嗖两声暗器的声音。紧接着,虬须大汉应声而倒。陈浅瑜抬头一看,只见一翩翩美少年,手持七星宝剑,立于院落之中。
“师弟!你怎么来了!”陈浅瑜又惊又喜,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浅瑜同门师弟陆若风!
仔细算来,二人已有四年未见。陈浅瑜不敢相信,彼时的小屁孩,此时已长成了英俊的少年郎。
“师姐稍安勿躁,看小弟杀光这群牛鬼蛇神!”
话音未落,七星宝剑已出鞘。陆若风斜里刺出一剑,虬须大汉躲无可躲,只得抽刀抵挡。谁知陆若风手腕猛然加力,虬须大汉宽刀竟被震落在地!
陆若风没有犹豫,转身又是一剑。直取虬须大汉咽喉。随着一声尖叫,虬须大汉颈部血流如注。
秃头方丈正欲逃跑,也被陆若风赶上,一剑刺入心脏,瞬间毙命。
瞬息之间,二人皆命丧当场。陈浅瑜甚至还未来得及喊出“刀下留人”。
其余七八位僧众见此惨状,皆四散而逃。陆若风正欲斩草除根,只听陈浅瑜喊道:“他们乃普通僧众,不是奸人,师弟可放他们离去。”
罗若风不再追赶,回头给陈浅瑜松绑。环儿疑惑道:“明明还有个贵公子,怎么不见了?”
“那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估计早就跑了。”陈浅瑜说道。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大头的陆若风,陈浅瑜怒气未消,拧了一下陆若风手臂,嗔道:“你小子坏了师姐的大师!此二贼,可能是重要人证!”
“如此说来,小弟救人还救错了?那请师姐责罚!”陆若风转身弯腰,撅着臀部,一副让打屁股的姿势。只引得一旁的环儿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也不怪你,你到来之时,我见他二人往嘴中各塞了一药丸,想是若不敌你,随时准备自杀所用,留活口也没用。如今已是大人了,还打什么屁股?你怎还像孩童一样!”
陆若风小声嘟囔道:“在师姐面前,若风永远是孩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师姐,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别急。师姐还有事要办。”
随后,陈浅瑜三人,将三宝殿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有用的证物一件也未搜出来,倒是在秃头方丈的禅房里,找到几扇猪肉。
“没想到,这老秃头一脸正经,背地里却是个酒肉和尚!”陆若风打趣道。
如今只剩下二贼身上未搜。
陆若风撕开二贼的衣服,摸了好几遍。也是一无所获。
“师姐,这二人身上除了肥肉,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可怜我忍着恶心摸了那么久!”
“谁说没有用的东西?你们瞧,这二人左肩下方是不是都有一处纹身?”
仔细看去,那纹身分明是一头昂首嚎叫的野狼!在这夜黑风高之处,望之令人不寒而栗。
陈浅瑜心想这野狼纹身代表着什么?是他们组织的标识,还是什么家族的族徽?看来想查清此事,需要找几位熟悉大荒的老兵了。
回到陈府后,陆若风道出了深夜出现在弘昭寺的原由。原来,太子与陈浅瑜师父私交甚厚,让陈浅瑜接手太子妃遇刺案,正是师父向太子推荐。
“太子妃遇刺案牵动朝野,师父不放心你一人独闯虎穴,故派小弟前来相助。小弟本意是暗中保护,见师姐有性命之虞,这才出手。”
“非要本师姐快被别人打死,你才出手?”陈浅瑜没好气地说。
“唉!小弟也是想不到,师姐竟敌不过几个匹夫。是不是几年的深闺生活,让师姐精进了女工而淡忘了武艺?”
“莫要贫嘴了。今日之事,干系重大。你帮师姐分析分析,此二贼与太子妃遇刺,是否有关系。”
陆若风沉思片刻后,答道:“依小弟只见,弘昭寺奸细案与太子妃遇刺案,是毫无干系的两起案件。”
“何以见得?”
“师父教过我们,没有人无缘无故杀人,杀人者必有杀人动机,而杀人动机往往就是破案的关键。大荒如有办法刺杀太子妃,何不直接刺杀太子?此乃舍本求末之法,大荒人还不至愚笨至此吧。”
“照你这么说,太子妃每月都去弘昭寺,纯属巧合?”
“我打听过了。别看那秃驴其貌不扬,可在百姓中间,颇有佛名。想是那太子妃仰慕其名吧。”
“我看未必。”
从得知弘昭寺乃大荒据点那一刻起,陈浅瑜如醍醐灌顶。她对此案就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如果太子妃不是太子失手所杀,陈浅瑜相信,她的这个设想,将是凶手行凶唯一的可能。
可是,证据呢?一点没有。很有可能到最后也一点证据都没有。如若拿不到证据,空口无凭,皇帝和宰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