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路

而后谢风霁又换了一棵树，再次给猴群展示了一遍如何给无痕的树干，留下一道道伤痕。随后把木矛扔到地上，退居一旁，等待猴群上前试验。

最先捡起木矛的是首领，作为一只非常聪明的猴子，也是第一只忌惮谢风霁手中杀伤性“工具”的猴子，首领似乎从谢风霁的举动中意识到了什么，捡起那支木矛，上下晃了晃，学着谢风霁的姿势，挥动木矛向树干刺去。不过可惜的是，首领拿反了，用木头那端向树干击去；木棍擦着树干边缘，弄掉了一点树皮。

首领挥空了。

谢风霁愣愣的看着粗壮的、可一人环抱的树干。

没想到远超城市里细枝、粗壮，明显多年生的树干也会挥空。至于用矛的石端还是圆木端来刺，到无所谓，力气足了都能造成伤害。

首领摸了摸被蹭掉一块儿树皮的地方，再次举臂挥舞。一下两下.......十下里终于砸中两下。而木矛也变成了短短一截。

摸着树干上的伤痕，首领走到另一棵树旁，哐哐哐几下，有挥空也有命中的。看着留下的痕迹又看看手里握的“木枝”，首领扔下这根木棍，在附近找了找，拾起一块石头砸向树干。

“砰——”树被砸的枝叶摇晃，树干上有一道凹痕，露出白色内里。而与此同时，在首领扔下“木棍”时，就有猴子接替上去，它们拾起“木棍”，按照首领和谢风霁的样子，挥舞起来。有的全部挥空，而有的砸中了几次，不过那根木矛已彻底不能用了。

眼看猴群中有会挥舞武器的了，谢风霁再次拿出一根矛，走到首领身边。这次他走的很小心，一边观察首领的反应，一边尽量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等渐渐靠近首领后，谢风霁特意摸了摸木矛上的石制矛头，然后向首领展示——刺向树干。石制矛头一击就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谢风霁把木矛递给首领，并指了指石制矛头，又示范着摸了几下，示意首领也摸一摸感受一下石制矛头的不同，并期望首领认准石制的矛头，这种材质更厉害。

看着递过来的木矛，首领接过去，按照谢风霁示范的模样，摸了摸。然后用力挥舞刺向树干。这一击比首领之前留下的痕迹都深，毕竟锋利的矛头不是摆设。

看猴群沉迷在学习使用工具中，谢风霁回到自己的树下，拾起地上的木矛，绑在身上。临走前回头看着猴群。

‘我要走了。’

默默地在心里告别。

谢风霁正打算正式离开，视线尚未收回时，两只纤瘦的侧影映入眼帘，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它们略微鼓起的腹部。

？？！

它们怀孕了？

谢风霁抱着张惶的视线，扫过猴群的四只雌性成员，又有一只有孕在身。——总觉得自己并不够了解这个族群，怎么连这么明显的事都没有发现。

过往一段时间的相处大概不够用心，或者......是由于回避性别的原因。

总之谢风霁走时抱着满脑子的惊奇念头，茫茫然的离开了猴群。

行了大约两小时，谢风霁走出树林。站在森林边缘，一侧是看不到边际的平原，另一侧是郁葱的森林。

谢风霁向着北方前进，直到力气用尽才在一棵树上稍作停歇。用了一些食物，又在木简上记下行进路线，并重点把森林外的起始点标注为一个圆圈内里有一个三角形的组合图案。

谢风霁思量着临行时在树上刻下的图案，以及绕在树干和树枝上的绳索。觉得这个记号足够明显。

就翻过木简在背面写下“正”字的第一画，与此刻树干上的箭头符号相对应，以记录这一天能行进多少路程。

写完后，谢风霁自觉已休息好，就把木简重新放回兽皮袋里，下树时树枝上飘荡着一段绳索。这边继续赶路，等到傍晚休息时书写下如下内容：

「今日行五个箭头，遇两只小体型猎食者，爬树避开；其中一只发现较晚，未有攻击意图。」

「途径五处地点，只有第一处和傍晚休息处，系有绳索。」谢风霁想了想每棵树的粗细，辛苦搓来的绳子真经不住缠绕这种记号，于是只能在每晚休息的树下做标记。

而后收起木简，困得只想睡觉。迷糊中就要睡着，忽然想起每日一添的木炭还没有弄，猛然醒来，给火种加满了木炭，盖好。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伴着照射大地的阳光，谢风霁被眼皮外的明亮光景唤醒，用食物安抚了晨间空虚的肚子。

余下的烤肉尚未风干，在两日的高温下已经有些不新鲜。

思虑着，谢风霁认为今晚得在休息的树附近再找一棵树，专门用来悬挂烤肉，趁着夜晚的凉风，风干它便于存储。同时避免由于食物的味道引来猎食者，从而给同处一树的自身带来危险的可能性。

赶路要紧，思索完谢风霁收拾好行囊，又喝了一些水；再次踏上登山的路程。在出发前，谢风霁把两个葫芦特意拴在背篓外，打算趁天光把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