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过去坐下。

曹若柔望着碧蓝的天空，露出充满希望的笑容。

“阿今，你知道么？在遇上你之前，我以为自己一定活不长了……”

范昕心头一颤，诧异地看向她。

曹若柔缓缓转过脸，微笑。

“我与阿兄说我不怕死，其实……我是怕的，只是不想阿兄为我伤心……我怕我死得太早，等不到兰归哥哥喜欢上我……当年，我坠入冰湖，是兰归哥哥救的我，那时起，我便喜欢上了兰归哥哥……可是，兰归哥哥他……”

她说着，转回脸去，仰着头，望着天，两手在胸前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老天爷，我知道，兰归哥哥现在喜欢的不是我，可我还是想求你，求你给我多一点时间，我可以等的！我可以等……等兰归哥哥回过头来喜欢我……我可以等……”

兰归，顾兰归。

想起这个名字，范昕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看着虔诚祈愿的小姑娘，范昕不忍说，书里的顾兰归英年早逝……

曹若柔的声音有些哽咽，到最后，她不再说话，但仍旧仰头向着天，闭着眼。

范昕一阵揪心。

就在这时，小丫鬟前来“报喜”。

“姑娘！顾公子来给老夫人拜年啦，就在前院，”

曹若柔睁开眼，惊喜万分，“兰归哥哥来了？”

小丫鬟笑着点头。

曹若柔忙不迭撑着石桌起身，要往前院去，她想看一看兰归哥哥，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范昕将她扶住，陪着她一同往前院去。

*

顾兰归站在正堂中，一身白衣，似仙鹤化身，出尘绝艳。

范昕瞧着，心中生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顾兰归似有察觉，转身回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