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前

凌瑶一路安安静静地从凌霄殿前回来，也没多说什么话。

在大殿上，凌瑶主动请战，却被应渊坚决否决。理由是她仙龄尚轻，又未有实战经验，所以只能留在仙界。

殊不知应渊内心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害怕她受伤。

凌瑶拿着仙药，走进应渊的卧房时，就看见应渊正准备脱下衣服。

“我来吧。”凌瑶快步向前，扶着应渊坐下。

凌瑶将应渊的头发轻轻放在身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掀开应渊的衣服，那骇人的疤痕立刻显露了出来。凌瑶看着那疤痕，心下难受。

“一定很疼吧？”她看着应渊的脸，说道。随即，她拿起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那伤口上。

应渊神色微动，他慢慢扭头看向凌瑶，看着她眼中湿润，自知在大殿前拂了她的请求，以她倔强的性子，定会心里难过。

应渊开口说道：“今日在大殿之上，我不是故意要拂你的面子，只是战场刀剑无眼，你刚升上仙，还不能完全恢复使用仙力。”

凌瑶听着应渊这话，不知为什么更难过了。要是自己不那么鲁莽，引来雷劫，说不定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我都明白。”凌瑶平淡地说道。

随即，应渊眼神看向前方，语气听不出情绪，说道：“我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凌瑶手下动作一滞，随即又恢复正常，将应渊的衣服拉拢回他的肩上。她知道应渊说的是什么，邪神已经公然开始宣战，联合妖冥两界意图推翻九重天。仙界使者陶紫炁，已经被他们杀了来祭旗。

计都星君来信提醒帝尊，妖魔冥三界已经备了百万雄兵，随时进攻。他正潜伏在魔界，随时等待接应。

“可是应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向无心六界的邪神为何突然转了性？”凌瑶皱着眉头问道。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恐怕只有亲自面见邪神，才能知晓了。”应渊说道。

“应渊，人人都说你是六界的第一战神，战无不胜。但我还是很担心你，你明白吗？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牵挂了。”凌瑶眼眶微红，难受的说道。

应渊听闻，也是心底难受，他深情地看着凌瑶，眼眶也是微红。他真的对这次大战也是无甚把握。

若是我能平安回来，我想向你表明心意，我们走遍六界，可好？

想到这，应渊对凌瑶说道：“我还欠你一个畅游凡界的许诺。若是我能平安归来，我定会带你，好好游历凡界。”

顿了一下，他认真地补充道：“但是你要好好记住，本君走后，你不可没日没夜的修习。回来之后呢，若是我听你露泉宫的仙侍说你不好好休息，我定不会轻饶。知道了吗？”

“应渊……我……”凌瑶此时再也收不住自己的眼泪，吧嗒吧嗒的一滴滴流了下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应渊抬起左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擦干眼泪，心底不忍地说道：“都是落瑶仙君了，还跟个小哭包一样。”

随即，应渊右手施法，凌瑶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步离镯没了踪影。

应渊故作轻松地说道：“如今都是一宫之主了，再戴着这步离镯，倒像是我故意拘着你。日后自己住在露泉宫，照顾好自己。”

凌瑶听着这话跟生离死别一样，不忍继续这个话题，她擦了一下眼泪，说道：“那些魔兵带着烁骅长老的法器上天，到底是为什么？

应渊听闻，皱起眉头问道：“他们在天街处，透露过自己所行的目的吗？”

凌瑶想了想，说道：“他们在跟我对峙时，他们好像说要去……仙界的北面。可是我并没有问出具体的位置。”

应渊听闻，思索道：“仙界的北面……？既无神器仙药，也并没有藏兵部署，甚至连仙兽法籍都没有，去做什么呢？破神刀也破不了结界……”

应渊沉思并未发现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道：“不说了。万一日后你……”

“没有万一！你一定没问题的！若是你不回来了，我就从了无桥上跳下去一死百了，反正这仙界也是沉闷的紧，甚是无趣！”凌瑶听着应渊又开始说丧气话，连忙打断。

“你敢！”应渊心下紧张，声音不自觉都提高了一些。

“你看我敢不敢！”凌瑶倔强地回道。

应渊笑了笑，随即像以前那样伸手弹了一下凌瑶的额头，说道：“我当然要回来了。”

凌瑶吃痛地摸了摸额头。

随即，应渊再次嘱咐道：“我说的万一，是你一定要记住，日后再遇到这样的危险，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陷。你既然认识那是破神刀，便是知道其戾气极重，若是挨上一刀，就算你心脉处有那上古神力，也会仙灵俱碎。记住了吗？”

“我那不是害怕伤着你吗？”凌瑶嘟哝道。

“还敢犟嘴？我看是我惯你惯的太厉害了。”应渊随即，伸出右手捏上凌瑶的脸颊。但他的心里，确实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