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
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不大也不小,天空和昨天一样蓝,白云很多,飘过去的时候我常常会想有没有一种魔法能把白云收进瓶子里。
没有禁闭的话那么这一天就真的很完美了。
我的伤昨天就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早上丽莎和泰瑞还来探望我来着,顺便给我带了南瓜馅饼。只不过我很拘谨,整个会面不怎么成功。
卢卡斯.格林的状态比我差很多,还要再在病床上躺几天,而且没人来看望他。泰瑞和丽莎在的时候他全程装睡。
要不是他在她们离开之后立刻睁眼我也看不出来。
我知道他很疼,即使他表面上还是那么平静。他的瞳孔折射不出情感,而睫毛的每一次颤动,缠满绷带的手每一次发抖都在诉说他在经历什么。
那一定很疼,像是蝴蝶用脆弱的翅膀突破茧房的疼,像是冰面下千万条细微裂痕一点点破裂的疼。
我很愧疚,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这样。可没人教过我怎么安慰人,不善长交流的我只能盯着他犹豫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
卢卡斯也不跟我说话,只是和我对视,他的动机我或许能透过他的眼睛猜出来,我看他,他就看我,没有好奇没有疑问仅仅如此。
我们大眼瞪小眼瞪了半个小时候我勉强说了句对不起就匆匆离开了。无论是否回答我都没有听见。
这次禁闭的服刑者不止有我。早在走廊转角我就看见了一抹鲜艳的金色,米迦尔.修斯站在斯内普的后面朝我挥舞手臂,这给了我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友的错觉。在被斯内普瞪了一眼他就放下了,脸上仍然挂着笑。
都关禁闭了怎么还能笑出来呢?很难理解。
“修斯先生,你把这当成度假了吗?还是说你在向所有人炫耀你愚蠢的伤疤?”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块一二厘米的疤,已经结痂了。该不会毁容吧?我反应过来对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感到很奇怪。好在他的头发太过惹眼,人们一般会把第一注意放在他蓬松得像刚烤好的面包一样的头发上。
“抱歉教授。”他的话一点都没有诚意,在斯内普转身的时候还做了个鬼脸。
“你们两个,别再惹出什么乱子,尤其是你克拉克小姐。”他带着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速度快到我们不得不小跑着跟上他。我有点遗憾走廊上的壁画和文字没办法停下看看。
“所以,不要再发挥你那可怜的骑士精神,修斯先生。”他的话仍旧是冷嘲热讽,我想有一天能看到他面带微笑和别人打招呼的话我宁可相信是我疯了也不愿意相信那是斯内普。
“你愚蠢的脑袋还能把牛黄与乌头搞混,把它切出来的水分或许比南瓜粥的含水量都高。你已经不想给格兰芬多扣分了是吗?那你最好小心点。”
米迦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走廊尽头是一间潮湿的地下室,里面摆满了各种魔药的空瓶和用了一半的魔药,空气中都是潮湿腐朽与神秘的气味。里面只有两盏微弱的灯,没有窗户,整个房间昏暗异常。
“你们两个待在这里不许出去。直到我来找你们。还有,别碰这里的任何一瓶或者半瓶魔药。”斯内普把米迦尔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通就一甩他那蝙蝠翅膀般的斗篷离开了,还贴心地给我们锁了门。
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hi!你有没有带魔杖,欧莉文?”我很好奇为什么他在这么阴森昏暗的地方还能笑得出来。
“带了。”
“那太好了。你能不能施点咒语让这里亮起来,说实话我有点怕黑,你可别嘲笑我。这两盏灯还不如两根火柴亮。”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呃....”他有点窘迫。“我目前只会漂浮咒。你每次上课都能回答对问题肯定提前做了很多功课,说不定也学了点别的咒语呢?”
我明白了,他看起来也不是喜欢学习的人,正常。我借着微弱的灯光蹲下翻找了几个空的大罐子。拿出魔杖对着口子一挥。“Incendio!”蓝色的火焰瞬间在罐子里燃起来,保存的很好。
米迦尔好奇地贴近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被我放进火焰的一个又一个的罐子。整个地下室不再昏暗到令人难以忍受了。反而火焰把墙壁上一些药草的残留照出来,如同闪动的萤火虫。
“你真厉害,和赫敏一样厉害。她也会很多的咒语。”他伸出戴着半指手套的手拿起一个罐子贴在脸上,兴奋地说:“竟然没有真火烫啊。等等,它到底算不算真火?”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除了教授和玛莎以外的人夸我,略感意外。“它只是隔着罐子摸不烫,本身温度很高的。至于算不算真火,我觉得不算,应该算魔法火焰,毕竟是蓝色的。”
我有点紧张,但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被关禁闭?”我无聊地坐在落了灰的桌子上,它虽然有很多道划痕但还算稳。
“你怎么能坐上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