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五
不知所谓。
“主街车来人往纵使无人洒扫,也不可能脚印是为何?”裴溪抬眼看向席允。
席允思来想去,没有半点思绪,倒是双怡“因为干净!宫内常有小道,常有人行走,虽说无人洒扫,也未见灰尘,都叫人行走时带走了。”
“正是如此,此路也是,羊肠小道鲜少人来,这杂物上尽是灰土,地面却半分也无,一个道理。一个人来来往往总是一日三五趟也不可能叫这地面的灰带的半分也无,只能说此事并非一人所为,莫名巧妙将人掳走,不是有仇要报就是有钱要拿,一群人报一个女子的仇,未免有些得不偿失,若是有钱可图,那边合理了些。”裴溪神色淡淡,顺着一个土灰抽丝剥茧。
“若是既有仇可报,又有钱可拿呢?”席允疑惑。
“我正要说,若是有仇,那指向便是不能更明显了,殿下不常出宫,若是有仇怕也只是方才那位了。”说着裴溪说着不紧不慢,却叫双怡心惊肉跳。
方才那人,在众人面前尚且如此,若真是他,殿下只怕要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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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一半人高的麻袋叫丢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扬起,那丢麻袋的汉子俨然方才青浦酒家那个无礼狂徒。
袋里传来一声闷哼,昌乐在麻袋内挣扎“唔唔,唔唔唔。”
“隆五,今天没说有活啊?”一浑身瘦削颧骨高突的男子看,不远处蹲在麻袋前,一手在面前左右扇灰的男子疑惑道。
“娘的!晦气!今个想着找个妞要点钱花花,结果叫这个贱货给搅和了,唾。”说着还往麻袋上啐了一口吐沫,昌乐听着这贱货的叫骂心口气闷,一口唾沫沿着麻布袋子渗到胳膊上,一团温热的湿意,心上泛起一阵恶心干呕,嘴里塞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破布,原本已经适应下的馊味此刻又隐隐作祟,昌乐呕也呕不出来,胸腔内的的酸意一阵又一阵的上涌到喉头,佝着身子一拱一拱的用力,眼眶红了一片。
隆五瞧着麻袋内的动静讥笑“哟,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说着还踢了一脚,疼的昌乐身子一缩,眼眶溢出了泪花,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亦或是憋屈的,隐隐又波涛破浪之势,却又生生叫昌乐憋了回去。
隆五坐回桌上,与那个消瘦如骷髅的男子面对面,捏了两粒花生米扔到嘴里。“老张头,别顾着自己喝,倒是给我倒一杯啊!”
老张头干枯枯皱的皮上咧了嘴“喝!少不了你的!”说着给隆五满了一杯。
隆五一口闷尽,自己又端了酒坛子要倒酒。老张头呵呵笑着“这个打算怎么处理?”
“是个大家小姐,运的远些卖,莫教人寻了把柄。”隆五不屑,放下酒坛子,单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口子。
“你小子见红了啊,挺烈?”老张头说着又塞了两粒花生进嘴里。
“贱人,拿着刀子就往老子脖子上捅,要不是老子反应快,怕不是真叫这女.表子给抹了脖子。”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刀子似的眼神直直戳向麻袋,将手里的酒一口闷了“老子今个儿钱没要到手,还他娘负了红,到时候说一声,叫兄弟给我卖到窑子里去!”
“隆五兄弟,犯不着生气,跟一个玩意儿生气,何必呢,叫我瞅瞅,什么样的烈性叫我隆五兄弟都翻了跟头?”说着老张头佝偻着枯骨架子似的身子起身,每走一步就跟风吹秋叶似的,摇摇欲坠,眼里却油滑阴冷。
老张头解开布袋子,里面昌乐的手脚被束缚,眼眶樱红,怒视眼前人,又娇又傲。
“好货色啊!这等货色肯定能卖一大笔,卖到青楼里怕不是亏了,卖给哪家大老爷当姨娘侍妾肯定出的比青楼多啊”老张头黏腻阴湿的目光在昌乐身上,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