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急转直下（2）

赫敏看着里德尔博士思考她的问题，他凝视着她，沉思地盯着。“因为这样证人也许会被吓坏、说谎，或者做任何事只为了给自己解围，”她匆忙补充道。

“不错的观点，但我认为，当某个人面临压力时，说谎对他来讲会更困难。如果你还记得1712年的那次审判……”

他们就这一问题辩论了一个小时，尽管赫敏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得这么快。单独和里德尔博士在他的办公室里，她从他极棒的授课技巧中充分地受了益。近距离和私人状态下，他更有魅力了。特别是因为在这里，他所有的书和装置之间，他看起来得心应手。他理解法律比她所知的理解任何学科的任何人都透彻。他几乎把它归结为一门科学了！

不过，他没有戴结婚戒指。他的生活一定很孤独，因为她只见过两次他和其他成年人在一起——这两次都牵涉到贝拉特里克斯。他更喜欢这样么，被他自己的才华和知识包围？站在满是案件笔记的黑板前，在旋转着、捕捉秋天日光的太阳系模型下，他高兴这样么？

最后，他和赫敏都意识到他们讨论得太晚了，并且十分顺理成章地发现他们正一起穿过校园。霍格沃茨的秋天一直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景象：鹅卵石走道在树林间蜿蜒，那树林里红色和橙色的树叶似乎点起了火。哥特式的石制建筑总是让她想起城堡，知道每栋建筑都有如此多的历史令她微微战栗。这个地方有一种古魔法的感觉，这很可能是她申请学校时的决定性因素。

但和里德尔博士一起走过景色宜人的场地是更棒的事。当他们行走时，他们途径了其他法律系的学生，而赫敏暗暗享受着嫉妒的瞪视。它们不只来自那些认为他英俊的女孩——每个人都想有机会和里德尔博士辩论。不过，他如此英俊的事实是额外的奖励。穿着黑色羊毛大衣，背着皮质公文包，他大放异彩，令人印象深刻，在明亮的阳光下，他黑色而焕发光泽的头发看起来颜色略浅了一点。当他为她的其中一句玩笑话发笑时，暖意流淌过她体内。这不仅是因为他似乎认为她很有趣，还因为当他大笑的时候，她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寒冷的空气令他的脸颊微微发粉，让他有了孩子气的、调皮的模样。

她希望这永远不会结束，和里德尔博士一起穿过校园。他们能够把那个吻抛在脑后是令人宽慰的，因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与之辩论更愉快的人。不幸的是，像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它结束了，这时她在前方看到了哈利、金妮和弗雷德——她预计要见面的人。

“那是我的朋友们，”她说，指着站在一棵更美丽、更古老树下的那三个人。树叶与金妮和弗雷德火红的头发几乎是十分相配。里德尔博士略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这群人。

“红头发们是亲戚，那女孩狂恋着那个戴眼镜的人，”他立刻推断道。赫敏嘲弄地笑着。“我对了，不是么？但她似乎有点儿过分努力了。看，她对他说的每句话都笑得太厉害了。他不可能那么有趣。没人那么有趣，”他思忖地继续道。

“金妮已经追了哈利很久，但他总说远距离关系不会成功。”就在这时，弗雷德似乎注意到了她和里德尔博士正在靠近，他大大地咧嘴笑了，向她挥着手。赫敏感觉自己脸颊发热。

“而这就是那位新男友，”里德尔博士精明地补充道。“还不坏；他看起来并不完全愚蠢。”

“弗雷德其实很聪明，但他从不对学术追求感兴趣。他在高中时一直算是运动健将，现在他和他哥哥开了一间玩笑商店。”

“好吧，据说异性确实相吸，尽管我发现，在那之后它们很快就会相斥。不是要打击你或是怎样。”

现在他们转而望向了对方。似乎每一次他们偏离学术领域，争论就有可能出现。赫敏对他眯起了眼睛。

“你要知道，这是第一次类似这样的事真的适合我，”她语气激烈地说。里德尔博士扬起了一边眉毛。

“让我猜猜——你经常承受愚蠢的、缺乏经验的小男孩，他们不可能理解女人也有需要？以及我敢打赌，你或许满足于只是尝试，然后让事情有效？”

赫敏的脸颊现在因为另一个原因红了。

“让我猜猜——你到处一口口夜口口情，因为你觉得大多数人不值得付出努力进入一段关系。你蔑视其他恋爱中的人，但你内心深处实际上很孤独，”她反驳道。里德尔医生博士低头看她时嘴唇抽动，眼睛里闪烁着兴味的光。

“你直戳要害啊，格兰杰小姐，”他说。“除了孤独那部分。我一直是个孤独的人；这只是我工作最高效的方式。”

“你听起来像是机器人。你心碎过吗？”想象里德尔博士为分手而哭泣当然很困难。现在他又在嘲笑她了，尽管让他一直被她逗乐是种羞辱，但她也暗暗享受任何能让他大笑的机会。

“还没有。我通常是让人心碎的那个。”

有那么一刻，他们陷入了沉默。感觉是时候分开了，赫敏低下头，清了清嗓子。

“谢谢你跟我聊课堂笔记。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