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纸牌屋（4）

声音。不久这座城市就会醒来，再次充满噪音。赫敏一直喜欢早晨这个时候的私密和安静。

“我该走了，”她不大令人信服地说，尽管她还根本不想离开。她饥渴地看着里德尔博士揉眼睛，他显然还在清醒。

“或者你可以给我煮点咖啡，”他指出，“既然你那么有活力。”

高兴于有任何借口能呆得更久，赫敏匆匆走进小厨房，开始搜索他的橱柜，寻找她昨晚上看到他买的昂贵的咖啡。她听见了他蹒跚走进他的卧室，然后是淋浴旋钮的吱声，然后是急促的水流声。当想象他洗澡时，她垂涎欲滴，她不得不把头撞在一个橱柜上，好把那幅图像赶出脑海。

与此同时，汤姆把淋浴旋钮转到最冷，为水的冰冷而感激。任何能扼制他醒来看见她时感受到的突然、意外的欲望的事物都受到欢迎。

他刷了牙，又穿上了衣服。他的公寓里充满了浓郁的咖啡芳香，而赫敏正在煮鸡蛋。

“早。谢谢你让我借宿，”他一进厨房，她就喋喋不休地说道。“我想我至少能给你做些早餐。我确信我没有太多帮助，可能更多是让你分心，所以我很抱歉。”

汤姆没有回应，这时他用咖啡装满了杯子，仍在等待混合了睡意和渴望的雾气从他通常敏锐的头脑中消散。赫敏的头发因睡眠而凌乱，她脸颊绯红，而且该死，他能在她身上闻到他须后水的气味。“呃，你喜欢你的鸡蛋吗？”

“还能食用，”他设法说了出来，转而不看她诱人的嘴唇，希望自己还在冰冷的水流下。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恒温器前，把它调得尽可能地低。

他们站在他小厨房的荧光灯下，安静地吃了早餐。“你很有帮助。你睡着以后，我看了你的笔记。它们很好，”在他的智慧回归以后，他说。

“哦，谢天谢地。我很抱歉睡着了。我只是最近都没睡，而通常我需要大量的□□来熬通宵——”当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她停止闲聊时，她戛然而止。

“没关系。忘了它吧，”他简洁地说。

他们洗完碗后有一阵尴尬，这时赫敏不得不离开他的公寓了。两人都不知道怎样进行其它的告别，最后他只是暗讽地评价了她狂野、浓密的头发，为他赢得了手臂上的又一记拍打，这时赫敏跳下楼梯出了大楼。

等她在街上了以后，而他在公寓里，他们都发出了纯粹沮丧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