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示白立马走到她身边,一脸的感动:“你来了,我就有安全感了。”
“安全感?什么意思?”蔺浅能感觉到张示白有点想撮合她和季柯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不排斥他偶尔会泄露一些季柯演的消息给自己。
“没关系,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不懂也没关系。”张示白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让蔺浅觉得他好像电视剧里谄媚的奸臣。
其实宿舍的赌约在赖书言分手的时候又升了级,从打赌“季柯演会不会和蔺浅在一起”变成了“季柯演会和蔺浅在一起还是会和赖书言重修旧好”,赌金也因为大家过年拿了点压岁钱,所以很痛快的上涨了500块。张示白和赵政宇还是压蔺浅,冯述压了赖书言。
原本看见季柯演招呼大家来参加赖书言的生日会,张示白有些心凉,但见蔺浅也来了,心里又回了些暖,他私以为,有的时候,还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行。
两个人刚从电梯口出来,就看见季柯演靠在门边玩着手机,像是在等人,张示白走过去搂住季柯演的肩,见季柯演眼神压根就没放在自己身上,嫌弃的撤掉手,还拍了两下,像摸到什么脏东西:“算球,也知道你不是在等我。”
“学长。”蔺浅同季柯演打招呼,她也注意到从电梯出来拐角过来到楼道,季柯演的眼神始终放在自己身上,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差点就想拿出手机假装看手机了。
张示白从厨房拿了饮料见蔺浅还没进来,扒在门边,伸手递出左手的饮料:“小蔺浅,哥把最后一瓶旺仔让给你。”
“谢谢哥。”蔺浅接过旺仔,看向还在看自己的季柯演,“我进去?”
季柯演狐疑的看了一眼张示白,小声问蔺浅:“你什么时候和张示白关系那么好了?”
“一直挺好啊,是吧,白哥。”蔺浅有些心虚,张示白四舍五入算她半个“卧底”,熟起来很正常,但她总不能和他说这些背后的故事。
季柯演听着蔺浅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全世界就剩我一个学长了是不是?”
蔺浅见冯术坐在屋里沙发上,正准备狡辩,听见赖书言和自己打招呼,忙迎了过去:“学姐好,祝学姐生日快乐。这是礼物。”她将手里的礼品袋递出去,赖书言笑着接过袋子:“谢谢,你先坐会儿,我准备点零食等会儿大家一起看电影。”
“明天才是她生日。学妹。”季柯演小声的在蔺浅耳边说。
蔺浅有些困惑的望向张示白,张示白抱歉的笑笑:“刚刚楼下忘了和你说了,今天大家过来其实是准备在零点的时候给赖书言过生日的。”
“我就说我好像听见蔺浅的声音了吧!你还不信!”苏秉夏从侧卧出来,右手牵着彭昱森晃了晃。
彭昱森和苏秉夏是研究生,蔺浅平时在学校也没有怎么遇见,还怪惦记这个直系师姐的,立马黏过去,彭昱森适当的退了几步,好让女生之间说说悄悄话,见季柯演的视线不加遮掩的都落在蔺浅身上,他往季柯演身边靠了些,用不大的音量问:“你好像已经做好选择了,是吗?”
“嗯。”很早就选择好了。
彭昱森是第一次见赖书言和程学屹吵架说分手后,两个多月内一点联系都没有:“赖书言分手对你没有影响?”
他是旁观者,可他站在程学屹好朋友的立场上,觉得这次分手后赖书言对季柯演的态度有些过于不同了,不是什么好迹象。
“她想让我帮她过生日,不就是想借着我去气气程学屹吗?酒吧,动物园,哪次有不一样的套路了?能有什么影响?你能不能劝劝程学屹,让他好好和赖书言沟通一下。或者你转告一下,就说我以后不方便当工具人了。”季柯演说得有些无奈,彭昱森见他语重心长的模样,恍惚间觉得赖书言有点像“放羊的小孩”,已经说过三次谎的小孩,没有人会再相信她说的话了。
租的民宿客厅很大,没有安装电视,但是有一块很大的投影幕布,赖书言捣鼓了半天,还是没有成功的把手机里的电影投上幕布,调来调去毫无进展让她有些烦躁,直接放弃了自己捣鼓开始搬救兵:“季柯演,你来弄投影,我实在搞不好了。”
季柯演接过遥控器和手机,趁着他调试的空档,大家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座位。
客厅的沙发是一个L型的大沙发,拼了一个单人座的懒人沙发。因为只有苏秉夏和彭昱森一对情侣,两个人顺理成章很腻歪的占领了懒人沙发。杜仕潼和冯述本就坐在侧边的两人座,于是也就没有动了,蔺浅本想靠边坐,张示白率先在沙发最左边坐下,笑眯眯的:“中间挤,我不自在,你小巧些,你坐。”
蔺浅压低音量:“让座让得太刻意太明显了啊白哥。”
张示白引以为荣:“你的心意也能像我一样刻意明显的话,不至于还是这个进度。”
蔺浅:……
季柯演见画面已经投出来了,回头正好看见张示白和蔺浅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离得很近,目的很明确的,伸腿跨过张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