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叮咚，027床呼叫。”夜班小金护士忙起身将今晚最后一瓶液体给患者续上，一出病房门，就遇上了揉着胳膊从办公室出来的程悦博士：“程医生，又加班了啊？”

“是啊，刚给患者做完手术，”程悦继续揉着酸胀的胳膊，向小金眨了眨眼，略显撒娇的道：“小金，今天好累啊！赏口吃的呗？可怜可怜姐姐吧，姐姐晚饭都没吃上呢。”

小金噗嗤一笑，她很喜欢这位程医生，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国内顶级颅脑外科医生，况且她还那么漂亮，性格也不错，每次跟她搭班都很愉快，她们年龄相仿，平常也处的像朋友一般，便回道：“有啊，刚好，今天下午主任开会定了很多盒饭，没人吃就放冰箱了，我帮你加热一下哈。”

“不用，不用，你快去忙吧，我自己热就好了。”程悦摆了摆手，“你也很累，趁着这会儿没事，你快去坐着休息。”

“好吧，有事你再叫我啊”小金笑了笑，也不再多说，坐在电脑前开始奋笔疾书写起了夜间病情记录。

程悦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回想刚才的手术，今天一共安排了三台手术，上午两台都很顺利，下午这一台患者病情很危重，是一例岩骨斜坡脑膜瘤的病人，她在手术台上整整站了八个小时，才把病灶完整的切除，手术虽然比较成功，但是患者年龄较大，身体机能比较一般，也不知道预后能不能达到预期要求。

“小金啊，我今天手术的病人都在安排在哪个病床啦？”程悦吃完饭，打算再下班前再去看一下病人情况。

“奥，18床是动脉瘤夹闭术的，32床是颅骨缺损修补的，38床是岩骨斜坡脑膜瘤切除术的。”小金想了想又补充道：“程医生，病人病情目前都比较稳定。有我和刘医生观察者呢，你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上班呢。”

“没关系，我看看就回去了。”程悦摆了摆手向着病房走去。

看完病人出来，程悦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得啦，一抬眼正巧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等待客人，笑了笑：“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正好不用再等计程车了。”

程悦看了眼车牌，便开门上了车。

车里气味有些奇怪，程悦将车窗将至一半，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休息。

“各位听众，上京时间23：00整，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市中区平安路段发生重大车祸，拥堵严重，请来往车辆注意避让，行车不注意，家人两行泪…”一上车就昏昏沉沉的程悦听到计程车的广播播报了一起重大事故。

最近车祸事故怎么这么多？这已经是本市这个月里，至少发生的第二十起重大车祸了吧？这二十起事故还仅仅是自己听到的，真实情况恐怕远不止二十起事故。

不知多少个家庭要因此支离破碎，可程悦这会困的迷迷糊糊的，也无暇多想，便提醒道：“师傅，注意安全啊。”

“姑娘放心，我知道一条安全的小路…”没听完出租车师傅的话，程悦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