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云为衫的离开没有通知任何人,连宫子羽都不知道她何时离开的,她收拾好行囊后就悄悄地从密道走了,宫尚角更是在她离开后两个时辰才发现,不愧是无锋精心训练的细作。
好在宫尚角提前就用飞鸽以密信的方式通知了在外活动的角宫弟子,在通往黎溪镇的途中布控,准备随时接应云为衫。
-四天后-
宫子羽兴冲冲地跑到宫门大门口,今天就是他和云为衫约好返回的时间,他相信云为衫一定会回来,所以他处理完执刃事务后就跑到门口来等着云为衫。
他顶着正午的日头等了一天,金繁也劝不住他,只能站在他旁边给他撑伞。
日落了,宫子羽在门口等了一天也不见云为衫回来,他有些慌了。但想起云为衫说过她可能会在家多停留两天,他便安慰自己,说不定阿云只是在家里多待了一天,于是便让人在大门附近给他收拾个房间,他要在这里等着。
金繁劝不动他,宫紫商来过,月长老来过,雪长老来过,连雪重子都被长老从后山叫了出来,还是没能把他劝回羽宫。
宫子羽在等,等宫尚角来劝他,他知道宫尚角派了人保护云为衫,所以只要宫尚角来劝了,那就说明云为衫的行踪和安全还在角宫的掌控之中。可是,他没能等到宫尚角,反而等来了长老院的召唤。
长老院内,宫尚角说明了角宫弟子探查到的情况,“我刚收到角宫弟子的飞鸽传书,他们确实看着云为衫进入了黎溪镇,进入了云家,但是并没见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反倒是突然听到了云家内宅有不寻常的声音,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云家上下人等都不见了,但全家器具完好,并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目前无法确认里面的人究竟是被抓走了,还是···自己走了。”
宫尚角不用看都能知道宫子羽的脸色怎么样,“不会的,阿云答应过我会回来,我相信她,她绝不会食言的。”
宫尚角与宫子羽对视一会儿,“既然执刃相信她,那我们就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云为衫怕是已经落入无锋之手。”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无锋的人带走了阿云和云家人,一定要救她,我带人去。”宫子羽慌了。
宫尚角喝止了他“执刃,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慌乱,你绝不能离开宫门,无锋的最终目标很可能就是你。”大声阻止了宫子羽后,宫尚角缓和了语气,安慰道:“执刃,你相信我,等明天收到新的调查报告之后我就立刻出发,无论是怎么回事,好歹要知道人往哪个方向去了。知道方向后我亲自去找,我一定帮你把她带回来。”
宫子羽心乱如麻,但也知道自己对于宫门的重要性,只能同意了。他执意回到大门附近暂时休息的房间,他要在这里等着。
第二天,宫尚角迟迟没有收到报告,但他还是召集了侍卫整装待发,只等报告一到,同长老们商议后就出发。宫远徵本想跟着一起去,被宫尚角阻止了,宫尚角担心无锋之人趁虚而入,也怕宫子羽心绪不定做出什么事,就让宫远徵死死跟在宫子羽身边,一定要保护好他。
宫远徵便只能跟着宫子羽等在大门口,不过宫子羽是坐在大门口的石阶上不肯挪,不吃不喝的呆呆看着大门,宫远徵则是坐在两边的长廊内喝茶。
两人傻傻地在大门口等了一天,宫远徵等得都快炸了,宫子羽还是不吃不喝,金繁提着晚饭过来,宫子羽还是不愿动。宫远徵气得在旁边喊:“他又不吃,你给他干嘛,拿过来我们一起分了,正好尝尝执刃殿厨房的手艺。”
金繁不理宫远徵的叫嚣,只担心地看着宫子羽。
这时,山谷前哨的人开门冲了进来。“禀执刃,夫人回来了,就在后方的马车上。夫人似是受伤了,吩咐让人通知医馆。”
宫子羽眼睛一亮,盯着大路后方正在接近的马车。金繁赶紧安排侍卫去通知宫尚角和长老们,并请月长老尽快前来。宫远徵跳到宫子羽身边,问道:“你们确定是执刃夫人?怎么确定的?”
前哨的探子回答:“回公子,前些日子与无锋大战时小人负责大殿的保卫,当时小人见过夫人同执刃并肩作战,因此有幸见过夫人芳容。这次小人亲眼所见,马车上的就是夫人,夫人手中还有羽宫令牌。”
宫远徵思考了一下,看看宫子羽两眼发直的样子,还是转头对金繁说:“小心一点,跟紧执刃,万一···不是呢。”金繁点头同意。
马车紧跟着就到了大门口,云为衫掀起车帘挑了下来:“公子,我回来了。车上是我的家人,他们都受伤了,还请公子快让人来救治。”宫子羽没接话,宫远徵没上前,看两人没动,金繁也就不敢往前了。
月长老赶到,刚好听见,他正想上前诊治,就被宫子羽拉住了。
“你不是阿云,你是谁?无锋之人?阿云在哪?”紧跟在后的宫尚角听到这里,挑眉勾唇,缓缓拔出了手中的刀。
众人眼前的‘云为衫’轻轻歪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回头抬手,向马车内弹出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