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里嘲笑她多久了？

“你站这里看了多久了？”圆圆起身问。

严其祥微笑道：“挺久了。看你写得投入没好意思打扰。”

“......”

见她不说话，严其祥试探问，“不冷吗？”

凉飕飕的刺风透过了薄薄的练功服。她跳舞的衣服没换，上面还沾满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刚才坐着还好，现在起来确实有点、冷。”

“走吧。”严其祥帮她拿着电脑。

她一愣，去哪？她看了看周围都没人了。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她的项目还差一点才完成呢。还有一个小时，她不就是加个班，没必要这么早赶人吧。

“你们不是十二点才关门吗？”闻圆圆拿出顾客的样子斗胆问。

他把她带到了舞室隔壁里一个相对安静的小房间。准确来讲，这是一个小型舞室改造，拿了张小桌子隔断当办公区。

“这里是？”

“我平常办公的地方。你在这里写吧。”他回答。

两个人多少有点为难吧。她说：“不用，大厅那里也不冷。”

他也许看出了她的为难，“刚才大厅我调高了暖气。这里有暖气也安静，你穿件外套再这写吧。别着凉。”

她还想拒绝，但此时好像并没有值得拒绝的理由。

恭敬不如从命。虽然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有点尴尬，但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思绪。

她挑了张凳子坐了下去直接开始写，然后严其祥出去了？

所以特意腾了个空间给她？好吧，她个“高级打工人”差点就有点小人之心了。

终于写完了，人也虚脱了......

麻利地收拾了东西。23：44。再待下去都快成她家了......出门正好撞见他准备敲门。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室，弄得这么晚，让别人等也说不过去。

“没事。”严其祥抬眸，“要不下次你就在这里练舞吧。”

刚才练舞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公私不分啊......”

他自信地笑了笑，仰起头说，“这家舞室我还做得了主的。”随后想起什么，低头弱弱地补充了句，“你练舞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的。”

的确，这个习惯直到现在都仍然存在。他还是和以往一样细心。

闻圆圆记忆起两人年少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是在舞室。

“你是谁？按照规定这个时间点不允许有人来这里跳舞。”闻圆圆身穿黑色长裤，按照往常的时间去练舞。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陌生人身穿紧身衣服翩翩起舞，俨然是这间舞房里的主人。

陌生男人看到她身上穿的，没好气说，“不允许进来，你不也是。这是公共区域。”

“这段时间，这间舞室是我妈单独租下来给我练舞的。不然为什么规定现在不能有人进来跳舞？”圆圆趾高气昂。

她不喜欢练舞有任何人打扰她。即便她一点也不喜欢跳芭蕾舞；即便她跳舞只是为了完成大人们的任务；即便他跳舞打扰不了她。人是有占有欲的，更何况她是一个独生女，她母亲是一位芭蕾老师。是她的，闲置也不会想让第二个人占有。

他知道学校为了创收，会将某段时间某些舞室出租，美其名曰提高利用率。“对不起。”

闻圆圆从镜子中看到男子落寞的身影，收拾放在一旁的水杯准备离去。

走时，男子看了看她的舞鞋，“你好好练舞。”

她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她不应该刚跟父母发完脾气，然后把怒气发在一个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身上，而且这人看起来还很好欺负，她不允许自己欺凌弱小。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听不见还是不想搭理她，他没有回答就走了。

恍惚中，只觉得时光荏苒，物是人非。而习惯一旦习惯 ，就很难改变。

就像现在。她轻而易举答应了他的建议。

--

滴滴——

严其祥发来一个音频。是之前让他帮忙找的年会的曲。

“谢谢你啊，对了他们那边提了什么要求啊？”圆圆想起可能还有版权费之类的，天下没有免费午餐。

“没什么要求的，他是我朋友，帮个小忙而已。”严其祥一脸轻松。

圆圆坚持要请顿饭，严其祥只要告知出差，等她年会结束之后才感谢也不迟。圆圆只好作罢。

--

往后的几天，闻圆圆下班赶过来，一头扎进小舞室练舞，练完舞如果要加班，就在一旁写。到点就收拾东西回家。偶尔看到他就点点头表示她来了。

怕她太晚走夜路不安全送她回去，她每次都会回绝。只是到家后，简单地回复条“已安全到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