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轮到她上场了。她脱去厚重的外套，里面单薄带点性感的衣服从里面漏出来。熟悉的音乐响起，她从一侧出场。全场黑了静了，她看不清底下的观众，只是随着灯光一步一步，踮起脚尖过去。

她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思考别的东西，全神贯注在自己的舞蹈动作上面。下个动作是跳，脚不要打滑，大概跳到那个位置。手要举高，力量也要传到手指尖。她的整颗心都随着音乐的紧绷放松紧绷放松。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台上跳得怎么样，只能努力完成每一个动作。呼吸随着音乐进入到下半段也开始慢慢沉重。发现自己如今的体力确实不如以前。

一般的年会大多是弹个吉他唱个曲，弄个小品，或者跳个难度不大的舞蹈。像这种没几年的基本功入门的芭蕾舞，也让台下的观众觉得新奇。尤其整个公司基本都知道技术部门有一女的特漂亮。但也只是说法，也不会有多少较真的人去核实真实性。如今定眼一看，确实如此。

小寒因为不是公司里的职员，只是得了领导的一点关照才得以进来，所以她的位置基本也落在最后观景不好的角落。但富婆小寒设备上的专业，压根没影响她拍舞姿优美的闻圆圆。就是这音响不行，稍微离远点都听不清，不过这种程度也还行吧。

停。

音乐停，圆圆鞠躬。台下掌声一片。趁着鞠躬的劲，她携带着标准的微笑扫视一遍，并没有发现严其祥的身影。倒是小寒窝在角落边边准备避开其他人朝她这边走来。

圆圆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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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往前正好看见圆圆领导跟另一名在说话。可能是话筒麦声音比较大，他们说的话不自觉也加大了音量。

“没想到你们技术部这么卧虎藏龙。”一旁两鬓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对着圆领导说。

“公司培养的好。”

也就是那些官场马屁话。小寒听了两句就是烦就不听走了。对角线余光正好看见严老板。距离太远，她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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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里。圆圆立马披上了大衣。刚想去换衣服，正巧看见小寒。

“圆圆可以啊！这么深藏不露。”小寒看见圆圆立马炮轰式输出赞美之词。

圆圆也在一声声马炮赞美中有点嘚瑟，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问：“视频录了吗？”

小寒表示她做事大可放心。然后把视频掏出来给她看。

“对了，我刚才好像看见严老板了。”

“真的？在哪？”

“挨着大门那边。”

语音刚落，圆圆等不及去换服装就往大门那边走。惹得小寒内心冤屈，世态炎凉重色轻友。

圆圆按照小寒给的方向去，正好看见一名穿着相当低调的男人，正准备往门口走去。

她急忙追了上去，但没换鞋的她如此这般跑起来显得相当笨拙。

“严其祥！”她喊了一声，拿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左肩膀。

听到圆圆喊他，他回头。他有点意外这个时间点她跑过来。

“看到我表演了没？跳得怎么样？”圆圆像是十足的小朋友开心询问。

他宠溺一笑，说：“完美。”

圆圆早就知道他的回答如此，他向来推崇鼓励式教育。不过受用。按往常，今年年会应该也不会等到很晚，等到差不多结束，找个借口开溜，借此机会请他吃饭，于是她开口说：“应该很快就结束了，你等我一会，行吗？”

严其祥极少拒绝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她注意到他眉毛有点拧成麻花的形状。他的眉毛舒展点才好看。她不自觉提起手，拿食指刮了刮眉毛。“别皱眉。”

形状恢复正常。

严其祥往门口走。

“你怎么不进去？外边这么冷。”圆圆不解他为什么要出来站在寒风地冻的位置。

严其详心平气和告诉她：“我要这样明目张胆，怕你流言蜚语惹祸上身。”

圆圆嘴里嘟囔地说：“你倒是会为我着想。呐。”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包装纸，然后往严其详嘴里送。

他嘴巴张开接住。

“剩下的糖都给你。”想着他应该等了很久，一定没吃东西。她把口袋里尽数的糖都掏了空。

后来圆圆手机一直响，才恋恋不舍回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领导叫去了。今年大总裁都来了，苏老大一直伴其左右。可能真的是给领导留下了深刻印象，她一直被问东问西，然后不停地被敬酒。

喝点虽无妨，想当初小寒逼她锻炼酒量也是深谋远虑，可惜再厉害的人也架不住一直被围攻喝啊。圆圆喝了一杯又一杯，场面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心也渐渐烧了起来。她满脑子想得怎么拒绝别人，等会喝醉了怎么回家，全然忘记了严其祥还在门口等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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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趁乱借口换衣服接电话得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