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担心
他不能让自己可怜地孩子受委屈,他也不能让小刘受委屈。他也不能把他前妻怎么样,看样子只有他一个受委屈了。大约十点多,他一个人回到她的房子,她已经睡了。他打开灯,坐在她的身边,无耐地看着她。大约过了十分钟吧,她转过身来,拉住他的手说:“不睡觉还等什么呢?”
他心情沉重地说:“温阳这个东西真把人能气死。”
小刘皱了一下眉头说:“小孩儿知道什么?以后大了,她自己就知道了。你前妻这人看样子是不怎么懂事。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天黑了就睡着了,又不像大人,不容易入睡。我们就是睡在一块儿还能让孩子看出点什么?她没事儿干了,老问孩子我们晚上怎么睡觉的。她那才是在引导孩子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
他又平和地附和道:“你说的对。小孩子本来是很天真地,让她左一问,右一问,弄得孩子晚上睡不好觉了。她也想给她妈一个很好的答案,以博取她母亲的欢心。”
最后,他又愤怒地把他前妻骂一顿才上床睡觉。半夜,他又醒来了,听着她那紧促而微弱的呼吸,看着窗外那微弱的月光,想着他的女儿和前妻,又想着小刘的过去,然后又想起他们前两天所抽的签。
“看样子,神鬼之事也不敢不信。”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暗暗想道:“小刘是一个很脆弱的人,温阳又不懂事,温阳她妈也比较糟糕。‘深秋’很快就到了,哎……”
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他很晚才起床,等到他起床以后,他发现小刘依然像以前那样把早餐已经做好了。他赶紧洗漱吃饭。饭后,她建议他们去市里买一辆电摩,这样开学后他中午过来吃饭就方便一些了。他觉得电动车太花钱了,买一辆自行车就可以了。
小刘便微笑着说:“我掏钱又不让你掏钱。你怕什么?”
他也微笑着说:“你的钱也是我们的钱,省一些不好吗?”
她又柔和地对他说:“你要知道钱是为人服务的。你骑上电摩,来往就要快一些,身体也能得到休息。身体好了,少生病就是省钱,这样不是更好吗?”
他也温和地说:“我年轻着,骑自行车就行了,等把房子买了,再买车吧。”
他们又都笑了起来。后来,他们乘一路车到市里到处转转,一边打听哪里有卖二手自行车的。有人告诉他们说粮食路就有。他们就步行到粮食路,发现在粮食路的南面整条街道都是卖二手车的。于是他们就一个门面接一个门面的边转边看。最后,她按他的意思买一辆二手的“凤凰牌”二四型自行车。车子比较旧,但骑起来挺舒服的。她大方的把钱付了。然后,根据他们和卖车老板的协议,老板给自行车装上锁和车筐,打饱气后,他便推着自行车和她一块儿往回走。
下面该买房子了。他们一直就买房子的事拿不定主意。他想在“北新花园”买,可是她却让他在东园附近买,他们各有各的看法。他的理由是他有一个小孩儿要照顾,他不能把照看小孩儿的责任交给别人。而她则认为,她有责任照看好他的孩子。况且,她和“北仁村”的人有矛盾,因为她前夫的姐姐就在北仁村住着,她不愿看到她前夫家的人。房价一天一个样,他整天急得只打转。他按照她的意思在东园四处查看,一边翻阅各种各样的售房广告。
那时世界金融危机的风声已经开始谣传起来了。他们都渴望房价大跌,所以和大多数人一样持观望态度。一开学,他们又将进入繁忙的工作当中,像人们常说得那样,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累,吃得比猪差,睡得比鸡晚。因而,这几天他们一吃完饭,就到东园四周闲转,并在电线杆上、小区的楼头上、大街上查看各种各样的售房广告。最后,他们终于在“花园小区”看到一套比较理想的房子,五楼,九十平米,几乎装修完毕,只剩下木工活了。卖方要价十三万元,他只给十二万,理由是,他在“北新花园”看了一套房子才十一万元。如果多掏两万元的话,他觉得很不划算。最后他们谈到十二万,可是卖方说他还有太阳能、整体厨房等东西,要不要再加上五千元,他坚决不干。最后,卖方说那他们就先写协议吧,免得又只是说说闲话,其实他打心眼儿不想在那儿买房。一则,他觉得小刘是个情绪不太稳定的人,他担心她有时会控制不了自己,对他的孩子做出不利的事情。二则,“花园小区”门外的马路特别破烂,晚上也很少有人行走,他怕自己下晚自习后,一个人从那条马路上回家不安全。可是她说她每个晚上都会去接他的,风雨不避、生死不变。三则他嫌那是五楼,楼层有点高,如果现在买五楼的话,将来可能还得换房子。可是她却说,她每天比较轻松,可以干所有的家务,他回家后可以多休息休息。他也想到她的诸多好处,就算是为她奉献吧。于是,他下定决心买那套房子。
由于他的好友武江是律师,他们便来到武江家找他帮忙,武江爽快地答应了。他们一起来到单身,在他的电脑前,武江一边向他们询问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