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之内
宫尚角将上官相逢安顿在了角宫之后,就被长老唤走议事了。
上官相逢在房间里打开独孤浅身边刺客塞给他的纸条,其上写着“无量流火”。上官相逢有听人说起过无量流火,这是宫门的秘密武器。虽然不知道母亲想让自己做到什么程度,但他烧了字条之后决定先出去转转。
刚一打开房门,就发现金复在门外侯着。
“上官小公子,您要去哪。”
“我自然出去转转。”上官相逢皱眉。
“角公子吩咐过,您想去哪,由我带着您逛。”
“好啊,我一来你们这,主人家不好好招待甩手就走就算了,还派了人监视。你们宫门可真是待客有道。”上官相逢个子虽小,说话阴阳怪气的本事却不低,“那就请您带我随意逛逛。”
长老议事处,宫子羽坐于上首,右手边分别坐着雪,月两位长老,宫尚角和宫远徵进门一一给各位问安后,雪长老不紧不慢地询问起了独孤浅和上官相逢的事情,宫尚角也一字不落地向众人陈述。
“我觉得独孤浅来着不善。”宫远徵开口,“她的表情和从前有什么坏主意的样子一样。”
“独孤浅三年未曾现身,如今突然出现在旧尘山谷,很有可能不怀好意。”月公子接话。
“可是……这几年独孤浅接手无锋之后,无锋就不与宫门对立,说不定只是想缓和关系,带孩子来宫门认亲?”宫子羽犹豫着开口。
“不管如何,无锋一日不除,我们宫家的危险就一分不减。”雪长老出声,“而独孤浅的孩子送上门来正好可以以此子钳制独孤浅。说不定可以以此为契机,一举铲除无锋。”
“然后呢?”宫尚角不太认同,“一旦无锋消失,江湖上没有制衡其他门派的势力,若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宫门,联合來攻,我们又该如何抗衡?再像上次一样损失惨重吗?”
宫远徵也认为长老们的提议不太厚道,附和宫尚角道,“对啊。毕竟上官相逢是个小孩,拿捏他不难,也不怕他们有什么坏主意。最主要的是,若他是哥哥的孩子,我们不应该促其认祖归宗,回归宫门吗?”
两派争执间,宫子羽盖棺定论,“上官相逢我们暂且不动,但是可以派人威胁独孤浅把他作为质子留在宫门,顺便增加他与宫门的感情。”众人都暂且同意,于是派人去与独孤浅交涉。
这边金复带上官相逢到羽宫转悠,正好碰上宫紫商金繁云为衫在庭院晒些药草要制成香囊。
“金复,这个小孩是谁?”宫紫商好奇地问道。
“我是独孤浅的孩子。”上官相逢自己回答。
“独孤浅……上官浅?你是上官浅的孩子!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三岁,我叫上官相逢。”
“三岁!?那岂不正好是……难道你是宫尚角的……”
“不知道。母亲从未告诉我父亲是谁。”
金复告诉三人上官相逢的来历,三人看着上官相逢那与宫尚角相似的鼻梁和与上官浅相似的眉眼,越发觉得这就是上官浅和宫尚角的孩子,顿时心生怜爱,逗弄起上官相逢来。
上官相逢虽心中不喜,却也决定伪装一番,好套取关于无量流火的事情。
“自从三年前的大战之后就再没见过上官浅,后来就听说她成了孤山派的遗孤,杀了点竹,掌握了无锋。你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宫紫商问。她心里隐约是期望听说上官浅过得不好的,毕竟她三年前重伤金繁,差点让自己失去金繁。
“我目前叫独孤浅。她不是成为孤山派遗孤,她就是孤山派遗孤。有劳各位挂心,母亲这三年把无锋治理得很好,过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我三年前被点竹抓去时,也幸得你母亲护佑,没受太多苦。”云为衫说,“她很厉害。”
“那是自然。”
“她厉害吗?那她当年怎么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宫紫商嘁了一声,不是很服气。
“听起来,三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啊。”上官相逢冷冷道。
“那可太多了。那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
“那哥哥姐姐可以给我讲讲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上官相逢扑闪着大眼睛卖萌道。
宫紫商看着这与上官浅如出一辙的眼神,涌起一片恶寒。
云为衫倒是大方开口,“三年前我和你母亲都是无锋细作……趁上官浅靠近,宫尚角取回无量流火的秘方,放她走了。”
“那现在那个无量流火还好好地被供在宫门吧。”
“是的。”
“那无量流火被放在哪呢。我好想去瞧瞧引起江湖这么多年腥风血雨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呢。”
“这你就别想了,除非你是宫门之人。怎么样,你要不要认祖归宗啊。”宫紫商道。
这回轮到上官相逢倒寒蝉了,“得了吧。我是不会离开我母亲的……但是,莫非角叔叔真的是我父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