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买卖就要合法化

张来娣，也就是秦家婆娘一见李凤巧要上来撕吧的样子又向人群里猫了猫，嘴里还不忘输出“这不是大伙儿都不认识么，我也没说啥。”“那就不劳秦大婶多介绍了，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任悦拉住李凤巧，这种讨嫌的嘴得一次教乖，次次打嘴炮意义不大。“对，这位就是我们的任悦同志，现在让她来给大伙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队长瞪了张来娣一眼，转头对着男人那堆叫道“秦老三，自家的婆娘你自己教！”秦老三秦木讪讪地应下，穿过人群，扯住自己婆娘，俩人一起另找了个角落站好，这死老婆子就是长了一张嘴。“大家好，我叫任悦，是姜家的新媳妇，”前世在学校做优秀学生汇报多了，这小场面任悦一点不怵，“是这样，我呢前几天也去县里做了一番市场调查，发现咱们国家现在虽然不允许个人买卖，但经济还是要有所发展，所以一直是鼓励我们自强自立的，那么农村合作社……”巴拉巴拉，任悦把之前说服村干部的那番说辞又整理整理在大家面前说了一通，语言更加通俗易懂，果然在她的分享下村民和村干部们一样也激动起来。“当然，我们这个合作社规模小，要不是公社特殊照顾是办不起来的，所以在收益上也不会有其他合作社那么多，”期望值这种东西还是要收着点的。大队长在一边摇手“没事，我们村里出产的东西也少，有一分算一分都是好事，大伙儿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对……”“有出息就是个好事，”村民的热情丝毫不减。任悦看到张来娣还没张口，就被秦老三又拉了一把，然后就挎着嘴巴不做声了。任悦笑笑，有人管就好，她就不再关注了。“大队长，那我们都卖，哦都往合作社送些什么啊？”大伙儿一听这问到点子上的话，就都安静地等着答案。“我们村是个老猎户村，没有田地，山里猎货呢也有限制，但是我们手里的蘑菇坚果啥的，平日里吃的山货都是可以的。”“这些东西这十里八乡的都有，又不当吃不当穿的，哪有人要啊？”马上就有人提出来。大队长一听，这也是他和其他干部之前想到的问题，所以直接替任悦回答：“直接送进合作社当然是不行，而且要的也不会太多。”见村民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他就继续道，“但是我们任悦同志有做加工的手艺啊，所以，我们各家的先把东西送到姜家，由她验收处理以后再安排送货。”大家一听这话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开始询问哪些山货是要的，有什么要求之类。都是平日里的闲口物什，现在有希望换钱换工分，这不就是天上落的馅饼么，哪个都想接着，还得接的快不是？具体的操作和可能出现的问题，之前任悦已经和村干部们做过预案了，所以一切问题都被有条不紊地解答了。原本任悦只是想自己偷摸着去做点小吃卖卖，攒点小钱，顺便提高一下姜家的生活就好，但是姜母的一句“人心不经比”，让她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什么时期，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要想生活有改变就不能和周围的环境出现落差，否则就是扑面而来的猜疑和嫉妒。除非是拉开高不可攀的那种距离，否则就不可能过上平静没有打扰的生活。加上从姜母那边了解到的村里的情况来看，村里也就零星几个糟心的娘们，但有老爷们管着也翻不出啥浪，她才修正了自己的计划。现在从服装入手搞事业还不是好时机，最简单的方向就是从吃食上来，和村里合作，既解决了原料问题，又可以有正规合法的途径挣钱，何乐不为？至于出不了货的问题，不存在的，现在都是物资紧缺，有货还怕出不了？就这样，短短两天的时间，姜家平日不住人的偏房里多了好大几框的香菇榛蘑。任悦打算从最简单的菌菇下饭菜入手，就先从这两种数量最多的菇入手。对于村里这种打了鸡血的状态任悦也是无奈，她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现在就只有这些，她也没有办法先做什么。更何况合作社现在也就只是个名头，她好歹也得找个落实的联络点去，这样才好后续安排。和王进水约定的日子也到了，所以这回任悦光明正大打着为村里找安置联络点的旗帜，再次进了宁阳县。就这样在火车站里的废弃扳道房内“贾大婶”和王进水第二次见面了。“婶，你来啦！”比起上次的见面，任悦明显感觉到王进水这次对她更多了几分尊敬。“哎，你早就到了吗？”“也是刚到，刚到，”王进水搓搓手，“那大婶，我们上次说的？”倒是很干脆，见他这样，任悦也不墨迹，“你们那边都商量好了？车站外面接货的地点也选好了吗？”“好了，之前回去，家里长辈都做了安排，上次的价格也合适，这次来接货的也是长辈亲自来的，我这就带大婶过去。”任悦点点头，示意王进水带路，“行，一起去看看。”两人一起离开火车站，在走往接货地点的路上，任悦惊奇发现，这不就是之前自己找了一圈后暂时定下的囤货地方附近吗？时间紧张，她一到县里就在车站附近离黑市也就三条街的位置上找了一个破败的大院，里面荒凉败落，白天都带了几分阴冷，素日里显然是没有什么人员走动的。当时她就想着，要是王进水他们找的地方看起来不是很安全的话，可以把这边作为第一次的交货地点。走了不多就，他们就在里破院子还有差不多三百米的地方拐进了一个小院，院里此时正等着一个矮小又清瘦的老头，面上看起来很是和气，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