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拿起书包从他身边擦过，不耐烦说道，“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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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宁柏仁突然拉住她，李娇不解的回过头。

少年攥紧她校服的衣角，表情模糊在昏黄的路灯下，他缓缓开口，“娇娇，把你的校服脱下来。”

李娇还在疑惑中，他的手就揪着她的衣领将她的校服脱了下来，塞进自己的书包。

“你干嘛啊？”

宁柏仁忽然冲她笑了笑，“娇娇，在这等一下我。”还没等她回话，就转身小跑进一条小巷。

李娇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口中嘟囔着，“我为什么要等你……”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最终叹了一口气，靠在巷口的墙上，仰头望着月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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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柏仁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在右手上，从夹层里拿出那页叠的方正的日记，隔着衣服布料小心撕开上面的保鲜膜，握在带着手套的手心中。

他步子迈的快，又抄了近路，不一会就到了那天的桥头。

苏慧站在桥上，夜晚的微风吹过来，拂起她厚重刘海上几缕发丝，她注意到宁柏仁的到来，脸上迅速扬起微笑。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了一下她，将手中的纸塞进她的口袋。

苏慧脸色蹭的红了，绯色蔓延上耳尖，“这是什么？”

少年缓缓放开她，温柔看着她，“你猜？”

女孩垂下羞涩的脸庞，低低说了句，“情书吗。”

宁柏仁没回她，弯起的眸中飞快闪过一丝阴冷，半响，他摸了摸她的头，“苏慧，你转过身，我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女孩默默转过身，心里很是期待。

“会游泳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不会啊，啊！”苏慧的话音还没落，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沉寂，后背被猛的推了一下，这桥有了年头，当年护栏就修的矮，她失去支点，扑通一声，整个人掉进了汹涌黑沉的河里。

她还来不及问为什么，就被冰冷的河水灌满七窍，宁柏仁平静看着河面上泛起大圈水花又恢复原样。

他默默从包里翻出李娇的校服，捧到面前吻了吻，随后手一扬，将衣服丢进河中。

夜，越来越深，黑暗缓缓吞噬少年瘦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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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等的无聊，竟开始扣起斑驳墙壁上的青苔，“居然敢让我等这么久！看我不……”

“娇娇。”身后响起宁柏仁清冽的声音。

李娇回过头，少年缓缓从昏暗的巷中走出来，厚重黑框下的缱绻深情向她越靠越近，她刚想开口质问他干嘛去了，就被一块毛巾捂住口鼻。

他手中的动作狠戾无比，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刺鼻浓烈的药味冲进她的鼻腔，她被压的动弹不得，不一会，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跌，眼前渐渐模糊。

宁柏仁揽住她滑落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静默住视着昏迷的女孩，眸光潮湿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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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变迁，当初修在桥边公共厕所旁的小房子早已杂草丛生，自从出了命案，周围的人都避之不及，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这还有个房子。

宁柏仁抱着她，轻踢开房门，吱呀一声，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他抱着她走进里屋，当年那些破烂的家具都被收走，只留下一张木板床。

他将昏迷的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把门反锁。

从角落翻出一条麻绳和剪刀，走到李娇身边，剪下一段麻绳往她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又取下两段长的系在两只脚腕上，一条绑在天花板的铁钩上，一条系在铁窗上面，两条腿就这样大压压张开的吊在空中。

宁柏仁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满足病态的微笑，目光温和淡然，就这样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