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我以陈情
第二日早上,秦愫在金光瑶怀里醒了,眼前是金光瑶结实的胸肌。
这令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阿愫,怎么了?”
金光瑶抱着她,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温和的笑容和那眼中的爱意,都令秦愫的脑子转不过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眼前的景象也是不对的,可偏偏连空气都似乎是正常的,这样的景象极为自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金光瑶看着秦愫茫然无措的可爱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阿愫……阿愫?”
他连着唤了好几声,秦愫才从那种茫然的态度里挣脱出来。
“……阿瑶?”
“我们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金光瑶低下头,懊恼道:“阿愫,是我的错,昨日我们一同去祭拜母亲,回来之后我太伤心,就、就喝多了……”
确实,空气中除了淡淡的令人糜烂的味道,就是一股淡薄的酒香,离得这样近,秦愫能闻到金光瑶身上除了往日他惯用的熏香之外,就是一股子酒味。
但是空气中,似乎,还有别的味道。
只是秦愫现在也无心去想了,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大婚之前失了身,还是酒后乱性。纵然那个人是金光瑶,秦愫也还是委屈的想哭,眨眼间红了眼眶,泪珠挂在脸上,可怜极了。
金光瑶把她抱的紧紧的,一边安慰她,一边保证今后一定会对她好。
情真意切,任是谁在这,都一定会相信他。
秦愫也信了。
今早起来,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爱金光瑶,她爱他爱到失了身也仅仅是委屈,爱到他哄了几句就连委屈也快没了,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也一定很爱她吧。
回去的路上,金光瑶对秦愫好的不得了,事事亲力亲为。就连回了秦家,秦苍业看了,都直呼满意,觉得这个女婿没挑错。
离婚期也没几天了,秦夫人越来越憔悴,大夫说是心气郁结,可没人知道秦夫人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打了个结。
就那般日渐憔悴着,一直到婚期的前一天。秦夫人瞒着府里的所有人,去找了金光瑶。
那一日风光正好,金光瑶也一连几日都笑得分外开怀。
他见到秦夫人,万分恭敬的作了个揖,担忧道:“岳母今日为何来此,您的病还没好,怎么不好好养着?”
秦夫人推开他搀扶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疲惫万分。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金光瑶请她坐下,仍旧恭敬道:“岳母请说。”
“……你,你与阿愫不能成婚!”
金光瑶听了这话,皱眉问道:“为何?”
“……因为,因为阿愫她也是、也是金家的血脉啊……”
秦夫人艰难无比的说出了这番话,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呵,您为何不能早点说呢?”
虽然就算早点说,他也不会放过秦愫。
“半月前……我与阿愫,回云萍城祭拜母亲,回来的路上……”
迎着秦夫人苍白,破败带着祈求的脸,金光瑶还是残忍地一字一顿说了下去。
“……木、已、成、舟……”
要他说,老天真不是个东西,总是在他最欢乐的时候,把他的幸福一点一点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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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出嫁的那一天,半座城都挂着红绸子,秦苍业做为一个父亲,他给了秦愫他能给的最好的。
秦愫盖头下的脸一直是笑着的,她笑着拜了堂,进了新房。
一直到金光瑶进来,颤着手为她揭开盖头。
“阿瑶,”她笑着唤他:“我好看吗?”
金光瑶坐在她旁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笑道:“好看,阿愫最好看了。”
秦愫羞红了脸,端起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呐,合卺酒。”
金光瑶接过去,一饮而尽。
“呀,你怎么一下子就喝了呀?”
秦愫端着自己的酒,娇嗔的看着他。
金光瑶的眉目间都染上了温柔,他昨天晚上就想明白了,兄妹又怎样?他不说,谁会知道?
他吻上秦愫的唇,把嘴里的酒都度给她,笑道:“合卺酒该这样喝才是,阿愫可会了?”
秦愫低头不语,嘴角弯弯。
夜色渐浓,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如今金子轩和金子勋都没了,金光善也没了,秦愫的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快活。
整日里除了照顾金凌再管管金麟台的家事,就处处都是空闲了。
但是没想到小半个月之后,秦夫人病情恶化,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