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
次的害怕她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一直在旁边守着她的疲惫感,还有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的眼神里,唯一庆幸的是最终病情有了好转。
程归月明白程书的意思,道:“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别担心妈妈。”
程书又继续跟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挂电话前还认真叮嘱她一遍。
归月表示自己会知道的,挂完电话后继续擦头发。
“咚咚。”
程以暄站在门外没进去,道:“醒了,熬了粥温着记得吃。”
末了提醒她:“吹风机吹干快点,就放在客厅墙边的第一层抽屉里。”
他平时不怎么会用到,习惯把东西放在一处好拿。
“好,谢谢。”归月看向前他道谢。
程以暄:“嗯。”
然后走了回去继续忙。
程以暄实在是想不明白归月为什么要来温城,不过程书拜托他照顾她,也只能接受家里多了个人。
他还是喜欢独处的感觉。
程归月按照他说的地方,拿起吹风机把吹干头发后去解决自己的晚饭。
她对于吃饭没有很强的欲望,单纯为了活着而吃。
人活着一世了无牵挂,才是最轻松的事情。
她睡前翻开崭新的日记本,重新记录文字。
她拿起笔写下:在这个盛夏,我终于勇敢了一回。我想去看看这个滚烫的人间。
还有想再次遇见两年前在医院见过的人。
2018年盛夏留。
——
翌日清晨,程归月只跟程以暄说了一声自己出去走走,然后穿戴整齐拿着相机出门。
她独自一个人走了很久,尽管是炎热的天气依旧不减心情。
走到温江路时她被一处风景吸引住了目光,鬼使神差的按下了快门。
几个人就在一棵大榕树下,围坐在石桌旁悠闲的打牌。
闻折穿着白色的背心手里拿着牌,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嘴里还嘟囔着:“靠,这什么烂牌。”
“臭小子,不能打就别打。”坐在轮椅上的闻青山拿着蒲扇拍了他笑哼哼的说。
“嘶~。”闻折被拍假装拍疼了,随即放下腿道:老头,等着看我下一局肯定能赢你。”
洛时这边回了一句:“闻哥,上一局你也是这么说的。”
别过头对着五六岁的谢潭说:“谢小潭,你说是不是。”
谢潭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听见问话乖乖的点头。
“闭嘴。”闻折瞪了他一眼很不爽的模样。
洛时马上做了闭嘴的手势,闻折打牌技术不好,偏偏还总爱拉着他一起打,也不容许别人怀疑他的打牌技术。
闻折瞥见有人拿着相机朝着他们拍照,眼神很不悦的看向那人。
逆着强烈的太阳光线,闻折忍不住微微的眯起眼睛。
和煦阳光的照耀下,少女似乎怕晒,穿的衣服把该露出来的地方遮挡住了,头发并肩,戴着鸭舌帽,帽檐低至眼睛处只能看见半张脸,让他一时看不清面貌。
他想,真是个奇葩。
程归月余光察觉到对面人的目光,对方先是不悦的看了一眼后又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秒。
她觉得疑惑的微微抬头,视线中唯看见一人,发觉他与记忆中的人逐渐重影,细分相貌无分一二。
好像找到人了。
一阵风吹掠起,阳光透过树叶,树叶和风交替响,在空中肆虐摇曳出优美的轨迹,炽热的风里带来了属于这个夏天的味道。
他们盛夏里双目相视。
她想永远记住这一瞬间。
闻折没见过那么炽烈的目光,突然怔住后,猛的别过头转移注意力。
嘴里吐出一个他自己听的清楚的字:“靠。”
心里不乏闪过一丝异样。
谢潭圆溜溜的眼睛不停的看着他们,嘴巴还在的舔着西瓜味的冰棍,突然想到了什么咯咯的笑。
闻折对上谢潭的视线,谢潭下一秒也不笑了,站起来跑到闻青山怀里趴着,手里还拿着冰棍。
谢潭:不敢讲话。
闻折:……
洛时整理好手中的牌,道:“闻哥,你还在犹豫什么!到你了。”
闻折没理会,再转过头看向刚刚的方向,发现人已经走了。
脑子里还在想着她手里的相机,思考要不要去把那个破相机抢过来。
拍个屁照啊,真烦。
在他的想法中对刚才陌生人,没有经过他同意拍照的行为感到厌烦,内心对相机极为讨厌。
洛时见他半天不出牌,提醒道:“闻哥,到你了。”
闻折把手中的牌往桌面一放,道:“口渴,去买水。”
闻青山直接拿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