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声的，尤其在声音调得很低的时候。

而且这种电台总会带给她一种空间声音的回荡感和距离感。

“尾号1059的这位朋友说因为自己是一名普通的早餐店老版……

那么，接下来为大家播放一首好听又温柔的歌曲《醉清风》，希望给大家的早晨也带来一阵清风……”

女主播的声音淡淡隐去，只剩熟悉的音乐轻轻扬扬地飘散在这间小屋子里。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诵，醉生梦死也空……”

等杨嘉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杨爸出去上班锁门的时候，杨嘉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八点了，这个回笼觉睡得杨嘉是神清气爽。

等她处理好内务，吃完早餐，便又随机抽出一张数学卷子开始做，因为这次军训她并没有带什么书本，只把每天都需要背诵巩固的英语单词册带了过去，杨嘉心里很有数，估计有好些数学知识点她已经又忘了。

在老师进行摸底考之前，她想先自己摸个底看看。

86，杨嘉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批改出来的分数，原本有些散漫的心立刻被敲打了下，一下子掉了好几分可还行，而且这才两周而已。

杨嘉深吸一口气，开始一题题过自己应该掌握但又做错了的题。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有个三角函数连着错了两遍，有两个公式她又给记混了。

杨嘉：“……”

怎么回事？！明明她背古文诗词之类的东西都很快来着，怎么一到数学，脑子就这么难用呢？

然后剩下的两天，她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想起来这事，就开始拿一张废纸用来就地默写公式。

她就不信了！哪怕理解不了死记硬背，她也非得把这一连串公式刻进她的脑子里。

周末两天的休息时间一晃而过。

周一，杨嘉是7点半到的校，今天是高一年级第一次参加升旗仪式，国旗下讲话之后肯定还会有校长发言。

果不其然，这次的升旗仪式几乎进行了快半个小时，别说早自习后的课间了，连第一节课都被占去了几分钟时间。

他们是快要解散的时候，高老师转悠着告诉他们，让他们一解散后，要去厕所的赶紧去厕所，然后进班直接开始考试。

杨嘉是之前就去过了，所以径直回班顺带帮高老师发了下试卷。

杨嘉一看标题，果然，又是湖城以往某一年的中考卷子。

还好，题目看着不是很难，整体还是比较基础的那种，杨嘉不算太紧张，一是她回去确实扎扎实实又复习了一遍，顺带解决了两张卷子，二是她记忆中十八中的整体成绩水平是真一般。

再加上她这次对自己的要求放得不高，能有90分就算达标，班级排名的话……他们班人不算太多，只有51个人，她应该是能进前20的，目前来说这就够了。

杨嘉拿着试卷前前后后先扫了一遍，恢复了点自信，这两天她可是把课本又翻了一遍，最后拿到的分数应该不会太难看。

选择题的头几道题，她只要一看就知道大概是什么解题思路，因而做得非常顺利，直到最后一道才有些卡壳，但她也没有太急躁，而是把选项中的数字一个个代入进去，用假设求证的方法将它做了出来。

写完填空题的时候，杨嘉的背后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潮汗，这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发热，又有些兴奋。

因为有两道题她觉得还挺眼熟，似乎是不久之前做过同系列的，只是兴奋的下一秒，她又极快地努力压下了自己胸腔内莫名涌动的情绪。

正是因为同系列的题，所以得更加注意，万一要是题干改了某个字、某个词，那最后求证的结果可就全都变了。

杨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专注，这一刻，可以说她全副身心都集中到了眼前的这套卷子上。

等到第二节课的铃响，她正好做到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一小问。

“好了，停笔！”

高老师站在讲台上，大声宣布，然后让每一列的最后一个人从后往前收卷子。

这时，走廊上的进行曲音乐也适时响了起来，这是要下去做广播体操了。

杨嘉在同学抽走卷子的前一秒写下了答案，略缓了两秒，这才想起她没检查前面做完的题目啊。

……算了，杨嘉晃了晃脑袋。

就算再来一遍，杨嘉觉得自己多半也检查不出什么，因为她做数学卷子不比做其他卷子，是越做到后面脑子越容易昏头，用这种状态去检查前面的，反倒容易把对的改成错的，比如她以前，就犯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