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稔一的坦白

自然，高德已经认出他的遥儿，雾轻和亚瑟也同样认出了他们的母亲。

只剩下三个小孩，和张浩等其余人员完全是一脸懵。

稔一轻轻地走近高德一小步，战战兢兢地问出，“先生，我天遥哥应该不是您夫人吧？”

此时小雨来到高德跟前，仰起脖子看向父亲，抬手攥住父亲的一只大手，身后的两个女儿霜霜和安安也靠过来。“那是妈妈吗？”

“是，是她，是你们的妈妈。”高德的声音带着微颤，是因为激动，也是因为快乐，心里的声音肯定地告诉他，这画面里的少年正是他的遥儿。

“好，好吧。果真瞒不过您。”完全出乎稔一的意料，刚刚镇定下来的心，再一看到高德那双真挚无比却又深邃莫测的眼神时，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双腿甚至莫名地稍有些发软，于是乎，他狠狠地腹诽道：天遥也只会有本事祸害自家兄弟。回归现实，稔一只能木木地无辜地看向高德，怯生生地回答道，“那个，那个，是没错，他就是天遥。我父亲来自古老神族，宇宙大爆炸前的神族。苏醒以来守卫在山海经某一处，护卫地狱和天界门户。再后来，机缘巧合入赘到精灵世界。天遥是父亲舍命守护的女神，创世之神——天河的女儿。”

高德终归平静下来，“是。遥儿有告诉过我。”

“好。我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您。”稔一本本分分地背诵起来，“我听家父讲过，天遥原为天国一株兰株草，又名遥草。天河夫妇机缘巧合之下，拥兰株草入怀，孕下一女，名为天遥。但天遥命薄如草，天河夫妇不得不入苍穹之计，一方面是完成千世轮回誓言，另一方面，希望通过在宇宙各空间转生之法孕育其女。数百世轮回，历经万劫，天遥方神魂合一，体质可以说几近创世神明之力，强大异常。天河担心，一切均在棋局之内，自己无法勘破。最后来到宇宙诞生最晚的第四宇宙，封住天遥的力量，甚至，甚至更改了天遥的性别，原本想是趁天河切断，在第四宇宙建立完全独立且自主循环系统，或可以离开棋局，但他一人能力确实不够，最后竟然用尽神力，乃至消散，也没有达成所愿。这是我所知道的大概过程。”

武杰搔搔脑袋，问，“这棋局具体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前面天帝所讲的苍穹大计？这个词语反复出现。”

“我想，应该是。”孔玉红故作深沉地一点头。

“不知道，也或许，似乎，大概与天河有关。也可能和报恩啦、复仇啦，有些关联。”稔一含糊其辞地回答，声音越讲越低。

“复仇！”孔玉红一般总是找着重点内容关注，爱恨情仇的戏码，尤其喜爱。

“所以，我一定要尽快找到遥儿。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高德一只拳头握得更紧了。“稔一，遥儿来过这里，对吧？”

“嗯——。”稔一拖着长音，稍一抿嘴，微微清了清嗓子讲，“是。不过，只不过，那个，天遥她说是来还债的。”

“还什么债？”孔玉红问，心里约莫有些不太美妙的预感，此时，也不敢再看向她姐夫高德的脸色。

“情债。”稔一弱弱地笑着，看一眼天遥丈夫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眸，又迅速低下头去，“天遥哥，少年时，潇洒不羁，挺可爱的。”随后，他又立马抬头望向高德，连连摇着手道，“可不是我啊！我和他一直是很好的哥们。他是我哥。”

高德保持着语气平和，“还请您告之。”

“叫我稔一便好。”稔一默默忍受着高德的目光，心里又把天遥数落了一遍，这个家伙竟然能够找到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作夫婿，眼神看起都那么凶狠，而且还能够使唤紫竹大神；天遥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稔一心里想着，眼神不由地又瞥了一眼高德身后不远处、优雅含笑的紫竹。“父亲寻到天遥，实属不易。但父亲后来常叹，并非是他找到的天遥哥，而是天遥哥来找到他。精灵星球来自天国神界，后遵盘古之命，隶属海外南经，融合成为海外南经核心所在；来到这片宇宙，无数岁月过去，精灵星球灵力一方面起到稳定海外南经的作用，一方面滋养着精灵们，但自身灵力却渐渐耗尽，赶不上它恢复的速度。后来，天河神明引渡了地狱，作为世间惩戒之地，这颗精灵始源星球，又肩负起镇压地狱之责；再后来，天河的力量一再减弱，加之，四位精灵王历经轮回，陷入沉睡，原本的能量循环最终停止，精灵星球无法再汲取力量。精灵们虽可以反哺精灵星球，却起不到太大作用，最后精灵星球彻底虚弱下来。天遥降世于此，曾牺牲自己供养精灵星球。在此期间，巧巧是天遥青梅竹马的伙伴，长大后互生情愫。结果，那年，天遥牺牲后，她便日日守在天遥坟前，化为灵鸟每日相伴。即便是寿尽，依旧不愿灵魂归去。此番天遥回来，便是与她作别，了却她的执念，送她入幽冥，希望她在往后轮回找到自己归宿。”

“遥儿她，她还不曾离开吧。”高德此番说话，也如同稔一似的赔上万般的小心。

“昨日儿，我还见过她。”稔一又抿了抿嘴，不得不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