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随激流而下
“你是爷爷吗?吃饭不说话。”
温寄言乜她一眼,所以这是直接跳两辈来到了明爷爷这一辈。
“你说。”温寄言无奈叹息。
“你现在要我说我还就偏不说,哼。”明栀故意与他作对,虽然行为很幼稚,但是她开心。
温寄言也乐得陪她奇奇怪怪的脾气。
“一会儿我送你去电台?”温寄言看她双脚踩在凳子上,露出细白的双腿,眉头紧锁,却没有说什么。
小姑娘在家给管太严实了,所以就在各个地方叛逆,但还好的是,小姑娘向来有分寸,只是在他面前这样,在别人面前还是一个乖乖女的模样。
明栀正和一块排骨作对,排骨上有筋,不是很能咬的动,她最喜欢吃这种有嚼劲的东西,软软糯糯一吃就化掉的东西在她这里反而吃起来很奇怪。
明栀摇摇头,咽下口中的肉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不用,肚肚会来接我。”
温寄言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的电影已经杀青,这段时间都可以陪你。”
明栀听到这话,嘴里的肉突然之间感觉不香了,这是什么意思?
“订婚后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没有时间陪你。”
明栀不知道他这打的什么主意,这是最近没什么工作所以要开始盯着她吗?她最近有做什么坏事被他知道啦?可是她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再说,他忙他的,关她什么事?
“我最近很忙,可能没有时间陪你,还是不要了。”明栀头也没有抬。
她不知道男人之后会不会因为这些陪伴反过来要求她,所以,最好是不相互亏欠。
当一方觉得自己付出得多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不公平,当得不到想应的付出时心里会产生不平衡。
她知道向温寄言这样大她八九岁,已经在社会上闯荡多年,获得不错的成就,也算是占有一定地位的人,不会和她这样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儿斤斤计较,但是谁知道呢?
不是她不相信他,是她胆小懦弱。
温寄言看出她无意识的防备,什么时候他们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远离是她想要的安全感,他会在合适的地方等她。
“我好久没有见到松松了,它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挑了一个不会出错的话题。
明栀脸上肉眼可见地带上笑容,拍拍脑袋,似乎才想起来般。
“今天刚好是松松出院的时间。”她都给忙晕了。
松松是一只纯黑色广西土猎犬,是明栀去年八月回国和苏景瑜去古镇玩儿时遇到的,要离开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后,最后她把它带回家的一只狗狗,马上就满一岁了。
前几天阿姨带松松出去散步,有人给它吃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回家后出现呕吐和腹泻的症状,后肢发软不能站立,疑似中毒。
阿姨着急打电话给她,明栀刚好在乐云,急忙赶回去。
一回家就看见松松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听阿姨说,本来准备带它去医院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松松跑进房间咬着明栀床单不肯松口,不管阿姨怎么哄它都不愿意松口,等意识到阿姨不会来捉它的时候才敢放开床单,直往床底缩,趴在地上呜咽。
直到明栀回家打开房间门松松才艰难地抬起头,明栀心疼坏了,放下包来不及换衣服就抱起松松往医院跑。
后来宠物医院地医生告诉她松松是误食了老鼠药。
明栀又气又心疼,气那些人的卑鄙的手段,心疼不满一岁的它就遭受这些,更生气自己没有照顾好它。
景兰算是著名的高档小区,明栀不相信在这样的小区里会出现毒害动物的事情发生。
后来经过调查明栀才知道是一个自称是她的黑粉想要报复她。
明栀出道才半年,在公众面前一向谨言慎行,就算是在私底下她也随时注意,虽然从一开始它就知道娱乐圈是一个没有隐私的地方,她竭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自觉不曾惹到过谁。
那天和那位自称是她黑粉的女孩儿对峙的时候明栀疑惑地看着她,那个女孩儿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比她还大上几岁,女孩儿说看见她就恶心,所以连她养的小狗都如此肮脏,不就是一只畜生,还杀不得?
明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听她对她说着冰冷刺骨的话,听着她刺耳的谩骂,明栀面无表情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有一瞬间明栀感到一阵恶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
她从未感受到如此大的恶意,自知她从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原来真的会有人由无缘无故的讨厌她,甚至是厌恶她。
但是,又如何。
就因为别人对她的谩骂和诋毁就要伤心吗?从发行专辑踏入娱乐圈那一天开始明栀就知道,这些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的是来得那么快。
在意别人的看法吗?当然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