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么名字呢?”
“我叫黎兮舟。柳姑娘,你不必叫我恩公,我与你一般大,叫我兮舟就行。”
“不,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要是恩公不嫌弃,我唤你姐姐?”
“你几月生?”
“十二月初九。”
“我十月二十三,大你一些,你就唤我姐姐吧。”
“嗯!姐姐。”
二人交谈之际,周恒与他母亲进了崇阳酒楼。
周母走到黎兮舟桌前,嫌恶地用帕子挡住口鼻:“我说偌大的崇阳酒楼怎么一股子酸臭味,原来是黎姑娘带着乞丐进了这里。”
柳绵瑟缩着身体,低头不敢言语。
“周伯母,想来是你看错了,她不是乞丐,是我朋友。”看在周恒之前替她说话的份上,黎兮舟对周母说话很客气。
周母捂嘴笑道:“黎姑娘可真稀奇,竟会和乞丐做朋友。”
“周伯母,她不是乞丐,是我朋友。”
“还不是乞丐,都穿得那么破旧……”
“娘,”周母还欲说些什么,被周恒打断,“黎姑娘说了那是她朋友,你何故出言讥讽?再者,你何必以衣着断人身份,如果是她遭了难呢?因遭难穿着差了些,不合适吗?”
周母没想到一向温顺听话的孩儿为了他人顶撞自己,“恒儿你……”
黎兮舟也愕然,周恒竟会如此明事理。
“娘,黎姑娘没有做错什么,你没必要事事与她针锋相对。”
周母错愕,“什么没错?恒儿,你别犯糊涂,她是黎家的人!”
“娘,我知道。可错不在黎姑娘,何必殃及无辜?今日是来崇阳酒楼吃饭的,走吧,不要耽搁时间。”
“不吃了!”周母见周恒执迷不悟,一心为黎兮舟说话,气上心头,无心吃饭,转身大步出门。
周恒朝黎兮舟拱手行礼:“黎姑娘,还有这位姑娘,家母失言,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黎兮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朝他回礼:“周公子不碍事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周公子为何替我说话?”
周恒浅笑:“我不是替黎姑娘说话,家母失礼在先,我不愿见家母犯错,多犯口业,是制止家母,说句公道话罢了。”
周恒叫来掌柜,给黎兮舟她们结了账:“就当是我给二位赔罪了。”
“周公子客气了。”黎兮舟说道,“周公子,周伯母出门多时,你且去看看她吧。”
“嗯。”
一直沉默的柳绵抬起头,问道:“姐姐,这人是谁?”
“周恒。”
“哦。他我看得出来,是个好人,就跟姐姐你一样。可他与他娘怎这般不同?他娘不明是非,无礼蛮横,而他知礼能言,真真奇怪。”
“许是周恒他天性如此吧。走吧,带你去换身衣服。”
周母坐着马车先行到家,同周父哭诉周恒今日的所作所为。
周父怒火中烧,吩咐下人准备好家法。
周恒姗姗来迟,一进门就看到怒目圆睁的爹,掩面哭泣的娘,以及拿着家法的管家。
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到了,今日躲不了一顿家法。
从小到大,爹娘对他格外严苛,但凡他不听话,就会招来一顿家法,久而久之,他在父母面前格外温顺。
今日忤逆娘的时候,他便做好了挨家法的准备。
周父一拍桌子,怒声喝道:“逆子,跪下,你可知错?”
周恒跪直身子:“爹,孩儿没错。”
“你为黎兮舟忤逆你娘,还没错?”
“孩儿自小读尽圣贤书,自知君子理应明事理,辨是非,知善恶。黎兮舟什么都没有做,是娘对人家失言在先,孩儿出言制止娘犯口业,何错之有?”周恒目光炯炯,不惧周父威严。
“逆子!还不知错,周福,家法伺候,打到他认错为止!”
管家周福用两指宽的竹条抽到周恒身上,疼痛感布满后背,周恒咬牙不语。
抽了十多次,周恒的后背出现淡淡血痕,周福下不去手了,毕竟周恒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心疼不已,弯腰对周恒说道:“公子,老奴求你了,给老爷夫人认个错吧。”
“我没错。”
平日他会顺着父母的意认了错,可今日他不想认了,明明他没错,为何要认?
“周福,既然他不认错,继续打!”
“老爷,可是……”周福实在不忍心。
“可是什么,他不认错,继续打!”
周恒不想周福为难,说道:“福伯,我没事,你打吧。”
周福长叹一声,闭着眼朝周恒后背打了下去。
周恒白色衣衫的后背被血浸染成了红色,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可他依然咬牙不认错。
周福颤抖着手打不下去,求情道:“老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