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日,思过日
门?”
“等等。”江洛忍不住打断上玄之语,疑惑道:“偷窃?伤人?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
上玄道:“九日前,入泮礼当日。你既已承认,又何来此言?”
江洛怒极反笑,“老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想赶我走也无需给我扣这顶大帽子。私自出院我认,但偷盗及伤人,我未做过,你看到了?”
她眸光划过众人,“还是你们看到了?”
这时,人群中有一少女振振有词回道:“我看到了!那日你打伤楚衍后,慌忙出逃时被我撞见。我们几人追了你许久,却还是被你逃脱。分明就是你,一模一样的衣裳,一模一样的身形。”
闻言,又有几人连连附和那少女。
议论声纷杂不断,所言无外乎一些敢做不敢认,愧为灵修之类的话语,更有甚者,混杂在其中暗自嘲她。
江洛脸顿时沉了下来,面色越发不虞,她反手抽出掠影,攥在手中。
众人一惊,有人嚷道:“了不得啊,她要动手啦,出云学院怎会有这样的学子。”
江洛气急,心口跳动得越发剧烈,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就欲将掠影放至唇边。
正在此时,陆逾径直上前按住了江洛手中的掠影,他摇了摇头,道:“洛洛,住手,相信我。”
江洛怔在原地几秒,她看向陆逾,少年面上仍是一贯的沉稳模样,在周遭混乱的人群中越发明显。
刹那间,她终于清醒,却是惊出一身冷汗。方才若是她动了手,那就真坐实了她伤人的罪名,设局陷害她之人指不定得多高兴。
眼睫轻颤,江洛甚是委屈,“陆逾你信我,我没做过。”
“我知道。”
听得他如此不容置喙的回答,江洛一下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她将掠影插回腰间,退至一旁。
陆逾朝上玄行了礼,平静道:“院长,此事尚有疑点,请给我三日时间,我定能还洛洛一个清白。”
阳景亦道:“师兄,洛洛不是那样之人。不妨再给逾儿三日,让他查上一番,如何?”
沉寂半晌,上玄终于给了答复,“好。三日之后,若还是查不出,按院规处置。”
他指了指两人,又道:“把江洛带去清室,这三日让她好好在清室思过。”
江洛难得乖巧地随两位师姐安静前往清室。既然陆逾这样说了,那便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她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临走之际,在上玄身旁未发一语的水镜却是兀地开口,“出来之时,记得来内阁。”
“啊?”
江洛有些不明所以,她本就是要去内阁换东西,水镜又何须多言?
不对,水镜的意思是……
江洛大喜道:“水镜长老,你所言之事……”
“如你所愿。”
在众人惊滞的目光中,她恭敬地向水镜行了个礼,“那徒儿先在此谢过师父。”
……
天明阁是出云学院的主阁,也是上玄所管之阁,此时阁内只上玄、云川二人。
云川道:“师兄,你既不信此事是洛洛所为,为何又如此说话?”
旁人看不出,他还看不出么。先前江洛动手时,他分明看清,若不是陆逾止住她,上玄亦会出手制止。
上玄木着脸道:“那丫头性子冲动,以后少不得得罪人。不如借此机会让她收敛点,省得以后出去丢了学院的脸面。”
“……”
云川捏了捏眉心,颇有些头疼。他一直想不透,他师兄是怎么能把关心别人的话语说得如此难听,若不是他们相识已久,换个旁人,哪能听出这其中之意?
云川道:“你今日之言,江洛指不定得多记恨你。”
上玄面无表情道:“我又无需她喜欢。”
云川无言以对,他在反思自己为何要问这些。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上玄道了一句“进来”,便见两位少女推门而进,正是今日押送江洛去清室的那二人。
其中一位少女道:“院长,已安置妥当。”
上玄问道:“江洛可有异常?”
少女回道:“她正安静誊抄院规。”
上玄脱口而出,“怪了,她竟如此安分。”
此刻被他们谈论之人,正正襟危坐在书桌上,认真誊抄出云学院院规。
院规繁杂冗长,平日里江洛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如今她却沉得下心去抄,怎会不令人吃惊?
江洛的字迹如她人一般,端正清秀,谈不得上品之作,但入目舒适可亲。她不喜抄书,少时她犯错时,江书鸿最常用这一招罚她,任她如何撒泼哀求都不为所动,只得一边哭丧着脸一边抄。
但她最喜欢听云锦念书。
江家前院有一个葡萄架,葡萄藤叶绕着木架肆意生长,遮出一片绿荫。夏日晴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