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了,三天前我上御花园赏花,在一草堆里捡到这只发簪。”钮祜禄氏从袖里取出发簪递给永瑢,“六哥瞧瞧是哪位妃子的。”
永瑢仔细端详片刻琢磨起来,“这发簪理应是贵人身份的妃子所佩戴。”
“咱们宫中现在也就慎贵人和祥贵人两位吧。”钮祜禄氏淡声道。
永瑢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波澜,“方才你说三天前。”
“是呀,怎么了?”
“那这发簪交给我吧,待日后我去问问皇阿玛。”永瑢正色道。
钮祜禄氏离开后,永瑢暗自庆幸,如果自己和福晋真吃了鱼早就没命了。谁也不会想到太子会谋害自己的亲弟弟!到时太子随意找个替罪羊就能顶替了他。如此的话,额娘就成了孤家寡人,无人依靠。
在这诺大的皇宫中,刀光剑影,一步走错,便万劫不复。
乾隆四十二年,这一年,注定不太平。
马成龙率军徒涉渡江时遭潜伏在江边的缅兵突袭,马成龙阵亡,除及时渡江的七十余人外,八百余兵死伤殆尽。
三月,傅恒、李时升等人奔赴前线阵营,北路缅兵渡江进入户撒地带,李时升先后调集二千八百精兵。因双方交战不多,缅兵又看清兵越来越多,邃决定暂不与清兵接触,直接退往到了铜壁关,清军以大捷上报。
乾隆龙颜大悦,对李时升等人大大加嘉奖一番。太子一党气势正盛,以大阿哥为首的一群人眼见情势不妙都暂时偃旗息鼓。
进入四月,另一桩事的发生于乾隆和永琰而言又是一记重拳。
永琰的额娘令贵妃本就体弱多病,加上多年执掌后宫,心力交瘁,又因小儿子的死受到了重创,日渐憔悴的她原本身体还算硬朗,就在乾隆班师回朝后她得了重病卧床不起,身子一天比一天消瘦。
乾隆直接让令贵妃从储秀宫搬去养心殿东耳房体顺堂养病。
这些时日永琰和侧福晋每日都在旁服侍。
令贵妃时日不多,虽未大肆宣扬但永瑢心中知晓,这日便前往体顺堂看望她。
这位曾经光鲜亮丽的女子,如今看上去却如同五六十岁一般,脸蛋凹陷得只剩皮包骨,无不令人胆战心惊。
让人没想到的是令贵妃病重到了如此地步。
永瑢伏在她的床前,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令妃娘娘吉祥……”永瑢小声道,生怕惊扰到她。
“永瑢来了……”令贵妃缓缓开口,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微笑。
“有些话本宫想跟你唠嗑下……”令贵妃气息微弱,声音若有似无。
“娘娘但说无妨。”
令贵妃瞥了眼永琰,“本宫恐怕,今后庇护不了永琰了……日后在哲妃面前多加小心,都怪我不好,让哲妃对我生了怨。”
“额娘勿责备自己,是儿臣对额娘照顾不周。”永琰一脸愁容道。
令贵妃哑然失笑道:“当年因我无心之举让她小产,她怎能不恨我,唉,说多了伤神,永瑢……”令贵妃扭头看向永瑢。
“儿臣在。”
“日后永琰若与哲妃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还望你多帮扶。”
令贵妃自是清楚永琰的性情,若哲妃有意为难他,永琰势必会与她争锋相对,这话不光是说与永瑢听,也是在提醒永琰。
永琰自当明白令贵妃的良苦用心,自当答应了。
“今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俩兄弟都要相互帮助,不忘初心。”
永琰紧紧握住令贵妃的手,眼眶噙着泪水,“额娘你放心,儿臣定当和六哥互相扶持,不会让额娘失望。”
“娘娘放心,儿臣定当谨记。”永瑢拱手道。
两人在令贵妃面前信誓旦旦地做出承诺,可永瑢并不确定这位九弟是否能信守诺言,毕竟,上一世他的皇后逼死了自己,可如果没有他的许可,钮祜禄氏又怎能致他家破人亡。
这会儿,乾隆下了早朝赶了过来,让里面的人都退下,永琰两人担心因而并未离去都在外侯着。
良久,纯妃,哲妃等妃嫔以及诸位阿哥都匆匆赶来,但都被乾隆拒之门外。
哲妃见永琰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心中暗爽,自己的仇人总算遭了报应。
一炷香时间过去,乾隆红着眼出来,嗓音略微嘶哑。
“拟旨,皇贵妃魏佳氏素以孝恭为本,淑贤素称,茂衍六宫,卒然遇疾危笃,于心深感痛惜,旌显贤淑,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印封尔为皇后,以崇褒之。”
众人脸上无不惊愕,就连太子永琏一脸错愕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这样一来,算上刚封的令皇后在内就有三位皇后了,第一位是沙济富察氏,是永琏的生母,傅恒的胞姐。后一位是那拉氏,为十二阿哥永璂和十三阿哥永璟的生母。前两位皇后都已早亡,正因为这样,乾隆觉得自己是个克妻命,便迟迟尚未立后。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