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拾荒者
秦珮书醒来发现身处一张巨大圆床上,周围弥漫着白色的纱帐,其中点缀金色的风铃。床铺柔软,床品丝滑,秦珮书吃力地举起手,然而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了,“你醒了。”男人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秦珮书惊讶的转头,一张精致的面庞映入眼帘。眼前男子面容姣好,线条流畅分明,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更为别致的是一副金色的瞳仁,为他绝美的脸庞覆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该男子身着白色轻纱薄衣,胸口袒露到肚脐,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纹理尽显。他拿着勺子,轻轻的往秦珮书口中喂着粥,动作细腻。
“我看你倒在路上,奄奄一息,就把你带回来了。这是我的住处,虽同处大漠,却不同于外边的炎热,这里比较舒爽,适合休养身体。”男子淡淡说道,细心的舀了一勺粥,吹凉,送到秦珮书嘴边。
秦珮书没有反应,看到她怔怔的摸样,男子说:“我叫月。”
“单字一个‘月’?”秦珮书好奇的问道。“他们都叫我,月大人。”男子垂下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层阴影。“不过小娘子,你可以叫我月郎。”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地笑容,打趣的说道。秦珮书恼羞成怒,快速从床上爬起,大有一番一教高下的气势:“我,,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小娘子了?你不要乱说话。”话音未落,秦珮书便觉头晕气短,眼前昏暗一片,身子往下倒去,拓跋月接住了她。其实,倒在拓跋月怀里与倒在路上大差不差,拓跋月浑身的腱子肉硌的她并不舒服,不过好在拓跋月身上的衣服堆叠在手臂上,给了她一丝温柔的触感。
拓跋月身上的温热传到她的体内,很舒服,晕乎乎的,仿佛喝醉了酒。秦珮书不自觉地把头往拓跋月的臂窝里靠,寻找热源。拓跋月身上的木质香调萦绕着她,真好闻,秦珮书心里想,她很喜欢此刻的感觉,是久违的安全感。秦珮书把脸靠在拓跋月的胸上,笑得像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呢?”拓跋月问。
“我叫,,我叫”,秦珮书脑袋一片空空,“我叫什么名字。”她面色凝重下来,苦思冥想。她想不起来,记不起身世,记不起姓名,也记不起来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拓跋月,正在给她细心喂食的拓跋月。
“不要着急,你还记得来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拓跋月扶起她,两个手握着她的胳膊。
秦珮书看着拓跋月的金色眼眸,又转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破布衣衫,她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顶多顶多能记起黄昏落日下,渐渐走过来的拓跋月和他投射在地上的长长的剪影,不过,她贴身带的坠子上刻着一个“书”字,相必,书字与她颇有渊源。
“我给你取一个名字怎么样。如果你记不起来原本的名字,就先用这个,等你记起来了...”拓跋月话音未落,秦珮书便打断他“萧书书,我叫萧书书。月大人”萧书书抬起脸来,注视着拓跋月。
拓跋月面带宠溺的看着她,将她重新扶起到臂弯里,继续喂她喝着药。“好,那就叫萧书书。”秦珮书希望自己以后的生活潇洒恣意,随性浪漫。
夜已深了,在王宫里,大漠王起身离开床,床上睡着一名美丽的舞姬。
拓跋垣城倒了一杯茶,迈着慢吞吞的步伐,打开密室的门,这里的陈设神秘而奢华。
在密室的最深处,有一件光华流转,雪白晶亮的绝美羽衣裙,衣架的后方,是一位女子,身上穿着这件羽衣裙,翩翩起舞。画上女子眼波流转,笑意微微,举手投足间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拓跋垣城走到画前,久久驻足,身影在跃动的烛光下,透露出深深的孤独。
萧书书就这样熟睡在拓跋月的臂弯里。拓跋月拿着葡萄酒,深情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那么较小,那么脆弱,但她醒着的时候又那么生动。他的手滑过她的发丝,柔软如光缎。她的脸瓷白嫩滑,像娃娃一样。
大漠的月光洒在每个沙砾上,夜行的动物在梭梭林间穿行,一幕幕生与死的交锋,捕食者与猎物之间的较量,在夜幕下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