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上清安的肩，示意他别动， “我看你是要来揍我的，你做什么，萧煦？”

萧煦长叹了口气，双手一摊， “我揍你做什么，我就是找你找了半天，有点躁罢了。”

“我午间去大理寺寻你，他们说你告假了，我又去你府上，嘿，他们说你去侯府了，好嘛，侯府就侯府，等我赶到，你又不在，押着长福回了大理寺。”

“等我回到大理寺，你是在，但你在狱里审问人呢，我又不好进去，好不容易歇会儿的功夫，你又跑了。你说！我能不躁嘛！”

这一番听下来，还真的是很难不烦躁，但这怪我吗？

姜与乐讪讪地从清安背后绕出，恰逢春桃举着三串冰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回来， “欸，春桃见过萧小公爷。”

姜与乐接过两串，一串递给清安，另一串她径直举到萧煦面前， “呐，别生气了，这我也不知道你在找我呀。”

萧煦撇过头，停了停，还是伸手拿过这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 “谁生气了，我就是着急。”

“你急什么？”

“我一得到宫内的消息就来找你了，你为玉卿查案，那我自然也责无旁贷呀。怎么样，查到什么线索了嘛？”

说起这个，姜与乐就垂头丧气起来， “如你所见，我是跑了一些地方，但收获，可以说是没有。”

“你看。”萧煦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这案子没我就不行，说吧，你本来打算接下来跑哪的？”

“乌啼巷。”

从绣香楼往西不远处拐进去就是乌啼巷，巷子没什么特别的，狭窄弯长，灰青地面的角角缝缝处滋生着苔藓，墙面斑驳不堪，留下的是岁月的痕迹，小巷中零零散散住着一些人家，纵使是这样的白日，也僻静至极。

春桃发现清安对此处有些抵抗，轻抚着他的背以让他轻松下来。

春桃忆起姑娘就是在这样一条逼仄小巷中买下的他，也不知在姑娘来之前，他在冰冷铁笼中生活了多久。

乌啼巷不是条死胡同，它的两端是两条不同的街道，一条是西桦街，也就是绣香楼所在的那条街，另一条是东柏街，也是侯府所在的大街。

他们一路走一路看，终于在小巷中央墙角处发现点点血迹，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案发地，但刑部、御史台在此勘验过后没有保护起来，巷中居户来来往往，此处早已看不出其他什么了。

“得，又是白来一趟。”萧煦败兴地插着腰， “我们越查，越证明长福那小厮没有撒谎。”

“再看看，再找找。”姜与乐坚信线索就躺在某处，等着他们去发现。

可惜，他们四人弯着腰从巷头查到巷尾，又从巷尾查到巷头，除了那几点血迹，一无所获。

他们来时巷子还冷冷清清的，可等到日落时分，不少巷中居户都收摊回来了，看他们猫着腰在这巷子里来来回回，形迹可疑，怕是再等上片刻就要报官。

“咱们搜查得够仔细了，老姜，我看今天就到这吧。”萧煦撑着腰半靠在石墙上， “我姑妈给了你七日的时间对吧，今天估摸着也得算一日。”

“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回去。”姜与乐不用掰手指头都知道这时间紧，春桃和清安虽也觉得疲累，但终究都没有显现出来。

萧煦是想回去，主要他觉得赖在这里也没用，可对方语气不善，他就不乐意了，整的自己多身骄肉贵似的。

“我是说，对巷子的搜查就到此结束吧，咱们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查的，四个人总不能吊死在一条巷子上吧。”

“你们想啊，我们聚在这里，那是因为相信玉卿，既然不是玉卿，那么嫌疑最大的不就应该是裴恒仇家嘛！”

姜与乐之前都是顺着长福口供去查，想着证明对方的错处，但如果除了阿布一事外他并没有撒谎呢。

经萧煦点拨，姜与乐恍然大悟，直对萧煦另眼相看，不过，她也有她的疑虑， “裴恒平日里处事不端，应该有不少敌人吧，查起来怕是需要一点时间。”

“欸，这个你放心，我给你办得妥妥的，我萧煦谁啊，风月场上没我打听不到的消息。”

姜与乐瞧他自豪的模样，那是真心实意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