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婿谢南洲?
未曾想过自己与未婚夫相见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自己又一副这样的姿态,辛青辞的脸更红了。但想起刚刚端出去的血水,又不免有些担忧。
“他怎么会受伤,严重吗”
顾立行回头看看屋内,想起谢南洲的伤势,脸色也十分不好
“还不知道,府医还在看”
兵部众人相约好去冬猎,还起了个赌约,谁打到的猎物最少,回京后要请众人吃十顿酒席。这激起了顾立行的好胜心,盘算了下带什么人去祁山,顾立行突然想起了一筷子便能击穿巨石的玄英,若是带上玄英,那胜局稳定。
于是在出发前,顾立行去了一趟谢南洲府上,和谢南洲开口借玄英几日,刚一开口,谢南洲便答应了。看着十分爽快的谢南洲,顾立行也有些不好意思,谢南洲自进京后,给他送了不少东西,而且待人待物间松弛有度,让他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临近年关又自己独自一人在这空寂寂的宅子里。顾立行一拍脑袋,让谢南洲收拾东西随自己一同去祁山冬猎。
到了祁山,下人们已在祁山脚下租好了几处宅院,看顾立行带了谢南洲还有不少护卫,给他独独分了一处。
祁山一行,谢南洲骑猎身法皆佳,狩了不少猎物,兵部的大老爷们看向谢南洲的目光甚是欣赏,顾立行觉得谢南洲给自己长了不少面子,对谢南洲态度越发的好。
夜间,护卫们回报说在山上看到了黑熊的身影,一众人蠢蠢欲动,都想趁夜去猎黑熊,谢南洲婉拒了,顾立行便独自带着玄英和护卫们和兵部的人上了山。
在山上时,没猎到黑熊打算打道回府的众人突然看到山脚火光冲天,急忙下山。却看留在山下的人与一群人缠斗在一起,谢南洲捂住胸膛,止不住的血顺着手而下。
有了人增援,一群人很快被拿下,看到来人架势,不用逼问,一众人便招了,说自己本是山中劫匪,想着下山劫些东西过冬,看到顾立行一行人衣裳华丽,护卫如云,定是有钱人家的人,于是盯了几日,趁夜大群人去了山上于是便摸进了府宅,未曾想,剩下的几人身手颇好。
听着眼前人的话,一群在官场里沉浮的大老爷们自然存疑,把一群人分开关进了柴房,商议了下带回京中审讯。
而顾立行不等审讯结果,只顾着谢南洲的伤势,祁山脚下,都是小镇,镇上都是些小大夫,不敢耽误谢南洲的伤势,找了个大夫草草包扎了伤口,便带着谢南洲回到了离祁山不过一个时辰的车程的庄子,庄子上有出身太医院的府医。
一路上,顾立行甚是自责,若不是自己带走了谢南洲的护卫玄英,那谢南洲定然无恙。
顾立行一脸自责,辛青辞却是细细思索了一番。
“舅舅,你去的时候,那些人都是在你的宅院内吗”
顾立行思索回想了半刻,脸色一变“都是在我的宅院。”
一个下人又端着血盆从房内出去,顾立行拉着辛青辞避开
“舅舅,你给京中去个信,把人都送到大理寺,不要送到刑部去,你再给徐叔去封信,这些人谁都不能见,好好审讯一番”大理寺卿徐楠玉是顾惟康的门生之一,与长公主府关系密切。
顾立行点点头。
府医恰好也从房内跨出,走到顾立行面前。
“如何”
“回二爷,那位公子虽不伤及內腹,但伤势也不清,且失血过多,得好生在床上静养些时日。尽量不要挪动”
“好,有什么药需要的尽管用上”
府医思虑了下“二爷,这次来庄子上只备了些药材,恐怕不够那位公子用的”
“无妨,你和顾管家说一声,让他派人去把府上的药材都取来”辛青辞受伤,之前各府送了好些药材,如今都堆在库房里,各式各样。得到顾立行的话,府医便回房找了顾管家。
看向立在风中的辛青辞,顾立行搓了搓手,话语间带了些踌躇。
“青辞,你看,他现在受伤,府医说最好不能挪动,也只能留在庄子里养伤了”
“没事,舅舅,庄子人多,留着也比较方便看顾,我换个院子吧。舅舅就住我的院子吧。”谢南州留在顾立行的院子里,而顾立行的院子和自己的院子就一墙之隔确实不太合适。
顶着寒风,顾立行将辛青辞送回了房,辛青辞取下肩上的大氅给顾立行披了回去。顾立行拢了拢大氅
“你早些休息,明日我让顾管家将母亲的院子理出来,你住到那边去”
辛青辞点点头“舅舅,你也早些休息”
回到房内,辛青辞也没了泡暖池的念头,让茶秋给自己简单梳洗了一把,便钻进了被子里。躺在床上,辛青辞睁着眼睛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久久酝酿不出睡意。脑子中时不时浮现谢南洲那张不带血色的脸还有那深邃的眼眸。
一墙之隔的院子,谢南洲房内,府医包扎好了谢南洲的伤口,劝走了放心不下的顾立行,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