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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没有伴侣或者没有alpha标记的oa来说,发情期都是比较难熬的,oa的发情期不像alpha那样准时使用抑制剂就行,即便使用了抑制剂,也会产生类似情绪低落、失眠、厌食等诸多负面情绪。 从abo三种性别衍生出来的那一刻起,oa就注定依赖alpha的标记,终身标记也好,临时标记也罢,只有当alpha用犬齿咬破oa后颈的腺体,将自己的alpha信息素注入进去,oa的发情期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缓解。 当然,假性发情也是一样。 金家月意识不清,连自己身在何处都说不清楚,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枕着什么东西,像是一个人的腿,本该是软的,却因那个人肌肉的紧绷而硬邦邦的。 他艰难地寻找着自己的理智,好一会儿过去,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一辆车里,他和徐子晖都在后座,而他的脑袋枕在徐子晖的腿上。 整辆车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了,oa在发情期时分泌出来的信息素是平时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饶是他以前闻惯了自己的信息素,也在这时被这股浓郁的气味腻到。 还好徐子晖和前排的司机不受影响。 从商场去到金家月指定的杳佳私立医院有十几公里的路,路况顺畅的话,半个小时就能抵达,可惜今天是周末,下午五六点正是堵车高峰期,出租车随着长龙走走停停,透过车窗还能看到在前面路口上指挥交通的警察。 金家月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打湿,脸颊上也是大颗大颗的冷汗,他的手找不到着力点,索性抓住徐子晖的裤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徐子晖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更僵硬了。 金家月勉强睁开眼睛,透过汗湿的额发,他看到徐子晖正在低头俯视着他。 两人对上目光。 徐子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无措起来,那张削薄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金家月想说一点也不好,哪个oa在发情期时会很好? 不过想想还是没说。 他实在没有说话的力气,于是又把眼睛闭上。 剩下江栩无措半天,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他抬起原本贴在身体一侧的右手,在金家月的后背上轻轻抚了几下。 虽然他是一个alpha,但是他对ao之事不是特别了解,只在刚到这个世界时简单地翻阅了下相关书籍,有本书上写,进入发情期的oa身体敏感,可用按摩的方式达到让对方舒适或者缓解对方痛苦的目的,只是对于按摩方的身份有很严格的要求,要么是标记过oa的alpha,要么是不受ao信息素影响的beta。 江栩一直知道自己这副身体有问题,不知道是原主本来的问题还是他接替这副身体后才产生的问题,他既分泌不了alpha信息素也闻不到其他ao的信息素气味,他有着alpha的性别,却像是一个beta。 所以江栩才敢这么做。 他不懂按摩,只能凭借本能地用手在金家月的脖子以下和腰部以上的位置打了几个转。 可能是他的安抚起到了作用,金家月紧绷的身体竟然有所放松。 江栩本想停下,见状还是没停。 不得不说,金家月确实感觉好受很多,可这种好受和江栩的安抚无关,而是和江栩无意中散发出来的一丝alpha信息素有关。 他又闻到了那股信息素的气味,和之前平静的、缓和的、无波无澜的情绪有所不同,信息素的主人明显紧张、忐忑、坐立不安,但信息素在他这里起到了作用,既像一块冰让他皮肤上滚烫的温度有所缓和,又像一团火加剧了他内心深处的那阵焦躁。 隐隐约约的,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为什么徐子晖不帮忙标记一下他? 明明标记一下就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件事。 而且alpha标记oa这种行为对alpha来说几乎没有影响,如果alpha愿意的话,他可以在同一天内标记几十上百个oa,可这种行为对oa来说影响很大,一旦oa被alpha标记了,他的身心都会越来越依赖那个alpha,直到注入腺体里的信息素消耗干净或者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覆盖,依赖感才会消失,而被终身标记的oa需要去医院进行腺体清洗才能彻底摆脱对alpha的依赖。 终身标记肯定是不行的,但可以临时标记一下…… 等等。 他在想什么? 他居然想让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alpha标记自己! 他要么是疯了、要么是脑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