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恋爱脑
昗胥急匆匆地掏出来一个盖头(从招婿大会上顺手拿的),给人盖上了。
“什么是社恐?”番蜜好奇地问,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你上上次勒索的那个就是,要不然你还没怎么吓唬人家就把钱给你了。”
番蜜瞧了瞧盖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说这身衣服怎么这么眼熟,那个社恐也是穿的差不多款式的衣服。”
有了盖头,未霈的生命值干到最大值,说话依旧磕磕巴巴:“那次……就是我。”
“缘分啊,所以你今天是来报仇的吗?”昗胥贱兮兮地发自内心的发问,“那你的气势和台词都不太对啊。”
“不是,”可能是和昗胥话说多了,总归是不磕巴了,未霈矢口否认,“我来参加六公主招婿大会。”
“什么?!”昗胥和番蜜异口同声喷出一口酒然后不可思议地大喊。
“她可是恋爱脑!”
“她离经叛道!”
“她一个月都不洗澡。”这句话是番蜜说的,昗胥给了他地头一巴掌。
“胡说,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昗胥紧急辟谣。
番蜜被打的有点吃痛,两眼汪汪的不说话。
昗胥举着手十分认真道:“我是六公主的仙娥,我打包票,六公主真的没有一个月不洗澡。”
红盖头的流苏被风吹的荡了荡,银铃般的笑声从盖头下传出:“我信。”
信不洗澡还是信不洗澡。
昗胥人还没在招婿大会上,就已经遇见参与嘉宾了,谁懂啊,真的不想成亲。
“不过,其他方面六公主真的是丢尽天庭的脸面。下凡历劫的时候见一个爱一个,三心二意,花天酒地。对方杀她全家,她爱的死去活来;对方掏她内脏,她甘之如饴;对方跪求原谅,她轻易相信。还有,她本人的脾气特别不好,对我们动辄打骂,天天罚我们……”
还没说完,银铃般的笑声似风传入了昗胥的耳朵:“挺好的。”
莫非他也是这种人。
“劳烦姑娘,我想……”
昗胥一巴掌拍在未霈的红盖头上,阻止了他即将说出来的话:“别,她去找她的凡间情郎去了,我可找不到她。”
番蜜挤眉弄眼,被我抓了一个正着,我瞪着眼睛威胁番蜜:“你脸得癫痫了?再拿点酒。”
番蜜面对两个武力值爆表的人,心里只想早日修好自己的暗器,任人宰割的日子太艰难了。
“裴梧华?”未霈顶着红盖头,小心翼翼地问。
裴梧华,这个名字单是偷偷在心里念一遍都是会让人心生向往的,五十年的事情终究眨眼而过。
“哟,调查的听清楚呀。”番蜜端着一杯酒递给未霈,脸上的嘲讽看得昗胥真的很想打他。
昗胥手里的拳头松开,抢过未霈面前的酒:“懂不懂规矩,婆娑岛人不许在外饮酒。”
“你怎么知道?我们婆娑岛的事情。”未霈戴上了红盖头仿佛得到了治疗社恐的灵丹妙药。
“我知道的远不止你所想,”昗胥“啧”了一声,脸上不悦,“这酒是什么名字?竟然比三清佳还要入喉绵软,之前怎么不拿出来?你也尝尝。”
面对昗胥的邀请,未霈迟疑地举起手,手握上杯子的一瞬间,他感觉呼吸困难,只是说话能正常了,接物还是会害怕加别扭。
“多……多……多谢。”未霈又成为了小磕巴,番蜜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俗气的金色镀金就被被轻轻地捏起来,进入到红色盖头领域,隐没在一片红色之间。
他在婆娑岛应该也是没有喝过酒的,剧烈的咳嗽在静谧的环境里清晰响亮。
“是不是不好喝,”昗胥眨眨眼睛,拍拍番蜜的肩膀,“你看,我以后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我就来这里给你做酒保。”
番蜜摇摇头:“您可别,脾气这么臭,你把我的客人吓跑了怎么办。”
“吓跑?那也是你的酒忒难喝。”昗胥漫不经心的回答,话锋一转,“加了东西的酒,当然不好喝。”
番蜜心虚的低头看鞋:“我没有。”
昗胥又是一个爆栗打在番蜜坚强的额头上,瞬间红了一片:“你想骗我,你骗成功过吗?”
没有风吹进来,红盖头晃了晃,未霈整个人站立不住,嘴里含糊不清:“酒……加了……”
人倒在了地上,红盖头稳稳地挡住了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昗胥蹲下,把红盖头收了起来。
“迷晕我干嘛?”昗胥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我知道我之前的酒钱早就有人付了。”
番蜜为人阴险狡诈,是那种光明正大的阴险狡诈,玩阴的之前还会告诉你他要玩阴的了。
“是我帝父,对吧。”昗胥双手摊开,之前不确定,如今板上钉钉了,“为了一个招婿大会,就暴露了你这个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