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修)
,她之前也隐隐有些猜到青阳长老他可能……
但她没想到他离开天衡山的原因是那么复杂,误会是成功解开了,但愧疚却丝毫没有。她想起自己自从陆师兄回来后便整日里与他拌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的好。
或许他改变了,或许他……只是用花天酒地来伪装抑或麻痹自己。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再如此对他了。
她对着蓟归道:“没有,陆师兄没有欺负我,本来想问你一些事来着,但你回来的太晚了,我自己已经搞定了!”
“陆师兄过来肯定是有事找你,你俩聊!”俞未晚赶紧撤退,“那啥,我回去醒醒酒,感觉还有点晕乎乎的。”
蓟归一听,嘱咐了几句,让她赶紧走了。
俞未晚路过门口的时候,陆槐伸手在她头发上拍了几下,戏谑道:“怎么能顶着一头乱毛就出去呢?也不怕吓到别人,师兄给你压平实点。”
“……”
俞未晚不仅遭受人身攻击,还莫名其妙被挨了几下,她带着陆槐的“拳拳爱意”敢怒不敢言。
算了!上面的话当她没说,她实在忍不了,这人还是太欠揍!
她瞪了一眼陆槐,又狠狠往他脚背上踩了一脚,然后飞快地退后几步,轻轻顺了顺自己头发,都被他弄得打结了。
她看着自己扯下来的几根秀发,又看着陆槐吃痛地要跳脚的模样,总算是解恨了!
她赶紧放下一句话逃离现场,“师兄你看,我有仇当场就报了,陆师兄在我手上讨不到好的。今日我要好好休息闭门见客,不送!”
蓟归见俞未晚跑得飞快的样子,他来到陆槐身边,对着痛得龇牙咧嘴的陆槐拍拍肩,“你说你,非要去惹师妹干嘛?”
陆槐一瘸一拐地朝桌子走去,“嗐,这不是想逗逗她吗?谁知她脾性越发大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看你明明是越挫越勇,乐在其中。”
“是吗?”陆槐垂着眉眼,嘴上却是笑道,“这不是苦中作乐么,自己再不寻些乐趣,这平淡而又无趣,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日子就真的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蓟归搀扶着他,“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么老气横秋?像看破红尘一样,这些年到底在外头经历了什么?”
“二哥莫说大哥,你自己不也沉闷的不行么,这俗话说得好,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是见得多了,但你又不一样,也该活泛起来了。”陆槐坐定后开始哼哼唧唧,指点江山,全然忘了刚才那桩惨案。
也就是仗着蓟归沉稳,脾气好,他才敢这般。
蓟归无奈,“……你这样的我可学不来。”
“行吧行吧,我看啊,你跟小师妹还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待陆槐稍好一些了,蓟归便问道,“不聊那些了,说说你吧,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去看了季师弟,看完就顺道过来你这边走走。”陆槐耸耸肩,在意道,“昨日在山门口见过你之后,便一直被各种琐事绊住手脚,也不知道你跟季师弟聊得如何?”
没有证据之前,蓟归即便心有怀疑也不会说出口。
“聊得凑合,”蓟归随意搪塞过去,他眼皮一抬,问道,“什么琐事还能绊得住你的手脚?”
“额,嗯……就那些……”陆槐支支吾吾说道。
“哪些?”
蓟归没懂他的哑谜。
陆槐叹了口气,“就师妹们之间的事,弄得腥风血雨的。唉,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平等的照顾每一个人罢了!”
“……”蓟归顿了顿,还是劝诫道,“你收收心吧!再这么乱撩下去迟早出事!”
“放心,我有分寸。”
蓟归言尽于此,他起身道:“你脚还疼的话就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别呀,”陆槐忙按住他的肩膀,“你能有什么事,别不是故意想避开我吧?你们师兄妹怎么一个样,见了我就想跑?”
陆槐都这么说了,蓟归只好坐下来,其实他不是不想走,而是陆槐拽的力气特大,几乎是被拽着坐下来的。
蓟归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你看我像是能跑得掉的人吗?”
若是俞未晚在此,她定要称一句陆槐有本事,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师兄时不时破功,但她喜欢,因为她也很久没看到这么鲜活的蓟归了,自从他慢慢担起大师兄的责任之后,也变得越来越沉稳。
他性子越来越像以前的陆槐,但……陆槐的性子却早已经不是当初那样。
“这不是,我一个人留在你的院子多无聊。况且哪有主人走了留客人一个人在的道理,要走等我伤好了一块走呗!”
“……行吧。”
蓟归懒得跟他辩解什么主人客人的,他知道这人回来后就一向喜欢诡辩,索性不去随了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