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
你困吗?不困的话,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你说。”
“我们在家要不要也约法三章啊?”
褚致远来了兴趣,两手撑在吧台上,一双黑眸掠向她,语调微扬,“说说看,哪三章啊?”
故作思考状,褚书颜想了三条,一字一顿说与褚致远听,
“一、夫妻生活,秉承着双方自愿原则,不得强迫,要适度、适量;
二、有亲戚朋友来访,请提前告知是否需要配合;
三、如果出差、晚归、不归请及时告知。”
褚致远听着是很合常理的三条,很利落就答应了,“没问题。”
“我想附加一条可以吗?”蓦地,褚书颜又想到一条,头低下去,声音稍微弱了一丁点,“我可以申请在家吃螺蛳粉和榴莲吗?”
“不可以。”褚致远果断拒绝。
好吧,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螺蛳粉啊、榴莲啊,心痛!
我的快乐,就这样没有了!
寄人篱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心疼林妹妹了,难怪小心翼翼的。
“行吧,你家你说了算。”褚书颜打了个哈欠,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过了12点30了。
“走吧,去睡觉。”褚致远率先直起身,向楼上走去。
一想到明天不上班,褚书颜兴奋地睡不着,在主卧床上滚来滚去,开始她的报复性娱乐。
褚致远早就躺下睡觉了,活脱脱一个正人君子。
借着手机的光,褚书颜向左一撇,看到了褚致远的侧颜,鼻梁高挺,薄唇轻抿。
闭上眼的样子,有一点点乖。
看着很好欺负。
“褚总,你睡了吗?”没人回,褚书颜对着空气,开始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你早上把我闹钟关掉,又不喊我,我第一次从这边去公司,人生地不熟,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你肯定觉得我小题大做,但迟到要扣钱的,我刚毕业,找到一份工作很不容易,不过我不怪你了,你肯定也不是有意的。”
褚书颜也想通了,应该是随手关掉后面有事忘记了。
其实不单单是闹钟的事。
人很奇怪,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结果枕边空空荡荡,感觉不被重视。
还是那句话,抱了不该有的期望。
旁边的褚致远,终于有了动静,“我知道了,抱歉。”
像她想的那样,褚致远早上被闹钟吵醒,随手按掉了,后面事情多就忘了。
的确是他的问题。
“褚致远,你想吗?”褚书颜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问了出来,也许是刚把素材记到笔记里,余温还在。
褚致远保持着之前的睡姿,平静地回:“都可以。”
不会自讨没趣,褚书颜把手机放下,“哦,那睡觉吧,晚安。”
也许是各怀心事,也许是聊天把瞌睡聊跑了。
两个人同时翻了个身,面对面注视着彼此。
失灵的小夜灯,白天被修好了,听到了响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暗黄色的灯光下,给室内镀上了一层蒙太奇。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亦或者是同时开始。
像是两块磁铁,不自觉被吸引到中间、抱在一起。
上次是完全的黑夜,这一次却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神、表情……
只是,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切。
褚书颜第一次见到褚致远这样的眼神,幽深,似无底洞,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同沉沦。
心,像刚离开水面的小鱼。
怦怦乱跳,快要跳出来了。
眼神流转间,褚致远已经游走到褚书颜的耳颈,气息划过侧脸泛红、泛热的皮肤。
细碎的吻,缓缓落下。
落在脸颊、嘴唇、耳垂、颈窝……
他怎么那么会?
一碰、一吻便让她浑身仿若触电般颤栗。
好似察觉到她的分心,褚致远笑着警告,“认真点,别分心。”
褚书颜搂紧他的脖子,咯咯笑出声,“褚总,你挺厉害啊,经过多少女人的调教啊?”
“你猜?”
“猜不着,但我肯定,我不是第一个。”
褚书颜好像越来越会勾人,第一次的生疏全然不见,舔/弄起他的耳垂,“褚总,还行吗?”
嗓子发出暧昧的声音,褚致远音色低哑,“还行,有待进步。”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平添了旖旎的氛围感,缠起彼此的情.欲。
理智为何物?
早已在舌尖的一次次勾缠中彻底崩塌。
褚书颜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就在她以为又像上次一样,旁边是冷掉的床铺时,床边却传来一声冷寂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