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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谢氏分家的闹剧圆满落幕,谢长恭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叶轻禾一介弱质女流,拦在弃疾院门口,阻拦谢丰青的事,传遍了整个谢氏。
大家都赞她有勇气有担当,大长公主越发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叶轻禾借机问起了韦氏,自己月例银子的事。
她刚立了大功,正得宠,韦氏丝毫不敢怠慢,道:“轻禾,你是家主夫人,月例自然是女眷中最高的。每月二十两,和老祖宗一样。”
谢府月例每月初一发,今儿初十,按理说要等到下个月才发。
韦氏大方的补发了这个月的银子。
叶轻禾拿着银子,一脸欢喜:“多谢二叔母,除了祖母,就数您最疼我了。”
韦氏面上笑着,心里却在嘲笑她眼皮子浅。区区二十两银子,也高兴成这样。
不是叶轻禾贪财,眼看着秀奴儿就要到京城了,她得攒银子买人。
以后离开了谢府,万事也都得花钱。
银子在任何时代,都是顶好的东西。
太后嘱咐的话似有奇效,谢长恭的身体奇迹般的大好了,再也没有咳血。
谢府上下都十分高兴,说太后福泽深厚,庇佑家主。
李卿愈被打了板子,一瘸一拐的来给谢长恭请脉。
他把完脉,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急匆匆的回了宫,跪到太后面前,哆嗦着说了“回光返照,死期将近”八个字。
太后千秋宴,朝臣和命妇们都要进宫给太后祝寿。
谢府的马车早早候在门口。
叶轻禾还不是命妇,原本不能进宫,可太后来了旨意,给了进宫的特许。
马车里,谢长恭坐在主位上假寐。
他素日里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下毒将自己折磨得病骨支离,整个人瞧着,经不起一阵风吹。
马车宽大,主位上足可坐两个人,迟洛理所当然的坐到了他旁边。
叶轻禾进了马车,乖觉的坐到了侧边位置。
太后千秋宴,百官朝贺,宫门口的马车停了长长的一排,百官和命妇们有秩序的等着入宫。
谢家的马车也加入了排队的队伍。
可巧,吏部尚书萧晌的马车,就在他们后面两个位置。
马车垂帘撩起,叶宗山站在马车旁边,哀求的说着什么。
萧晌一脸的不耐烦,说了一句重话后,放下垂帘,不再搭理叶宗山。
叶宗山脸色十分难看,不死心的一路小跑,跟着萧晌马车,极力的给自己辩解着什么。
他辛苦经营多年,才爬上五品员外郎的官职,可没想到,只让萧晌一句话就罢官了。
叶轻禾看着他的狼狈样,心里并没有什么起伏。
香芸已经死了,叶宗山就算被碾压到尘埃里,也换不回香芸的命。
没过多久,叶曦禾的马车也来了。
她看见叶宗山缠着萧晌的狼狈样,觉得脸上无光,将马车停在了一个角落里。
五品员外郎的女儿嫁给宣王,已是高。如今叶宗山丢了官职,赋闲在家,她越发配上了宣王了。
想到此,她不禁怨上了叶宗山。
好在宣王对她情深义重,非但没有慢待她,反而出言宽慰。
她这一世挑了宣王,当真是一步好棋。
她没有资格入宫,等着宣王来接她。
谢家的马车没等多久,大太监李长海就迎了过来。
“中书令大人,您身体不适,就别排队了。太后特许您的马车,从重华门直接进宫。”
谢长恭:“多谢太后恩典。”
重华门大开,谢家的马车在众人的瞩目中,直接进了宫。
叶曦禾握紧了拳头。
这份风光原本应该是她的。
她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一时的风光算得了什么,他日宣王夺位成功,她成了皇后,才有长长久久的好日子。
太后住在长信宫,他们刚走到长信宫门,就听到了太后呵斥大臣的声音。
李长海不敢进去触霉头,让他们稍候片刻,一会再进去禀告。
李长海低声道:“这半年,朝堂没了中书令大人,可算是乱套了。塞北的乱臣贼子,南疆的巫民,西海的流寇,东边的宗门,没一个省心的。近些日子闹得最凶的火晶案,太后派了好几拨大臣去查,可没一个查出结果,也不怪太后这么生气。”
没过多久,三位大臣灰头土脸的出了长信宫。
见到谢长恭,他们明显黑了黑脸,拱手敷衍的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都是清流一派的,素日就与谢长恭不对付。当着政敌的面,被太后骂了个狗血淋狗,也不怪他们没好脸色。
李长海隔着门禀告:“太后,中